陆怀桉已?经脱了上半身病号服,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躯体。
尽管住院半个多月,他也只是比从前消瘦了些,但宽肩窄腰,身材仍称得上是男妈妈类型。
在医生轻轻揭开那片防水绷带时,紧黏住皮肤的胶块被慢慢撕拉开,周以宁甚至能清晰看见?,他的肌肤在微微发着颤。
全貌露出来,伤口依然狰狞,但已?经没有前两?天那样严重。
即便如此,她?面?上还是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不忍。
他叫她?:“宁宁。”
周以宁抬头,听他沉声:“别看了,有些血腥。”
她?攥着手,轻轻点?了一下。
但不看伤口,便只能望向他
陆怀桉的脸庞瘦削却仍旧凌厉,他专注而?带着安抚的目光让她?心虚,不自觉便移开视线。
医生正在拆线,他张开唇,轻轻地“嘶”了一声,露出红艳的舌尖。
和檀屹带点?肉感的唇不同,陆怀桉的唇很薄。
从来都听说薄唇的男人无情,但相比他,反而?是自己更无情些。
檀屹喜欢让她?吃下唇,那张花言巧语的嘴里会各种玩法,多数时候,他直接又不留底线。
而?陆怀桉,他看起来锋利,却春风化雨,深入够了便缠着她?慢慢回?味。
他们俩的风格,迥然不同。
意识到自己的精神界限有那么点?危险,周以宁再次挪开眼。
难怪前任做不成朋友,面?对这个人时,她?实在太容易想七想八了!
她?垂着眸子,目光便自然而?然地聚焦到了他的身体。
他的胸膛。
喉结顺着医生的动作不断下咽,下方锁骨深深,两?块胸肌白皙如伏峰。
医生扯出了线
他浑身不由自主地颤了下,两?颗可怜的小点?也随之动了动。
周以宁耳朵根更红了,室内空气仿佛焦灼起来。
陆怀桉开口:“宁宁?”
她?反应过度,“噌”一下站起来,用?手在脸边扇了扇风,欲盖弥彰:“有点?热,我去透透气。”
她?三两?步走到窗边,打开三分之二?,将?脸伸出窗外。
扑面?而?来的热潮让她?不自觉地脚趾抓地
现?在是七月,屋里开了空调,外头反而?更热……
周以宁硬着头皮,没有转回?去。
明明说是要来陪他拆线,现?在却因为自己见?不得人的心思逃避。
她?心中微窘。
这时,医生开口:“好?了,把衣服穿上吧。”
周以宁回?过头,正好?瞧见?陆怀桉伸手取过,展臂将?病号服往身上套
他的手臂上青筋凸起,脖子上同样,背脊肌肉如拳头一般鼓起,性.感又恰到好?处。如果他不是个律师,需要时时都穿西装,单看他的身材,几乎要以为是哪条道上混的。
周以宁拍拍脸,试图将?面?颊上的红晕拍下去。
医生道:“诶,病人家属,过来帮他一下,他手臂抽筋了。”
周以宁滞了下,犹犹豫豫地走过去,就见?陆怀桉无奈笑道:“手麻了,麻烦你。”
她?摇摇头,手掌心覆上他的手臂。
臂上青筋一跳一跳,仿佛在顶着她?的脉搏。顺着筋脉而?下,那只大手宽厚而?富有张力,骨节分明。
周以宁红着脸,圈住他的手腕,屏住呼吸将?它套到袖筒里。
无比简单的一个动作,清早起床时都花费不了三秒钟,却平白让她?觉得时间漫漫。
手套进去了,纽扣却还没扣上。
医生面?上带点?揶揄:“都搞对象了,怎么这么生疏啊?”
他刚刚就觉得好?笑。受了伤的大男人,为了让女?友一饱眼福,在空调房里也要坦胸漏-乳。
要知道他伤的只是腹部,并不需要脱了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