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笑不出来了,即便是再小心谨慎的试探,她仍旧痛苦地喊出了声,指甲在光洁的背上留下一道道血痕,眼角有泪渗出。
她知道第一次会痛,却不知道会痛得她直不起腰,漂亮的脸蛋紧皱在一起,捶打着顾谨的胸,再不能接受更深的距离。
现实中的第一次大多与美好不沾边,是不知所措的尴尬,是被热汗包裹的折磨,是与享受毫无关系的机械性重复动作,这很正常,却不足以让白韫满意,她甘愿承受痛苦,只要求对方能带自己登上顶峰。
“……很疼吗?”
顾谨喘着气,艰难地收起力度,生怕幅度大了又逼出她的眼泪,看着她抬起手臂盖在脸上,偶有轻浅的呻吟从指缝中泄出,他捉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又亲,哄着她放轻松,身下的动作却因她的反应愈发急促。
他惯会得寸进尺,恶劣却又拿捏着恰到好处的分寸。
“还好……唔……”
白韫自然无法应对他的驾轻就熟,干脆全部交托于本能反应,弓起柔软的身子,攀上他的肩,软舌探进温热的口腔中,两人的喘息被对方尽数吞没。
她能感觉到顾谨克制与激切的矛盾,也能感受到自己适应之后的渴求,舒展的身躯邀着他更进一步,她开始向他展露出褪去青涩后的一面,是不够老练的熟果,是直白坦诚的诱惑。
顾谨分了神,他突然想起来家里的木芙蓉,又想起来与白韫初见的那棵参天大树,明亮的光线从高处投下,隐没于他的瞳孔中,理性与私欲像是两股风暴撕扯着他,一切又很快被欲望吞噬,他从没想过要当真君子。
他虚伪而愧疚地想,是自己弄脏了白韫的纯洁,最后头也不回地走进温软的怀抱。
分心引起了白韫的不满,肩头被狠狠咬了一口,顾谨掐住她的下巴,发了狠地吻住她的唇,寸寸深入,步步紧逼。
背部不断与柔软的布料摩擦,窗帘被风吹起,墙上交叠的影子绰约,酥麻的快感沿着脊椎冲上后脑勺,叫人欲罢不能,顾谨伸手拨开黏在她脸上的湿发,轻笑着扯下一块毯子裹住她赤裸的身体,抱起她走进浴室里。
白韫还沉浸在刚才的欢愉里,胸口上下起伏着,把脸贴近他的胸脯,听着心跳声,闭上眼,“阿谨,这下你彻底属于我了。”
他有力的臂膀箍住她,声音沙哑,“我一直都属于你,只属于你。”
白韫觉得累极了,缓缓睁开眼便看见顾谨的脸,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抱着,懒洋洋地靠在他的胸前,“见家长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