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韫哼笑着:“你还挺大方。”
顾谨假装听不懂她的嘲讽,“那是。”
她捉住他缩回的手,恶狠狠地威胁道:“如果哪天我们分手了,我绝对要追着你骂。”
“骂我什么?”
“不守承诺,欺骗感情,虚伪渣男。”
顾谨穿过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眼里都是笑:“我求你,千万要追着我骂一辈子。”
白韫狂笑着踹他:“受虐狂啊你。”
穿过垂落的紫藤瀑布,她看着两个人紧紧交握的手,安心地跟在他身后,任凭他带着自己在人群中穿梭,突发奇想地问:
“一直是我追着你,你都不会主动一点,给我找个台阶下吗?”
顾谨回头看她,阳光偏爱地落在他脸上,为他加了层柔和的滤镜,“那到时候我服个软,你来哄哄我好不好?”
她弯了弯嘴角:“不好,我要看你哭。”
“韫儿,我好幸福。”
白韫看着晶莹的泪水顺着顾谨的脸砸在她手背上,想说些什么,到嘴边的话又被撞碎,变成止不住的呻吟。
她捧着他的脸,交织的喘息声贴着耳廓滑过,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耳垂被轻轻咬住,身体不自觉颤抖着,攥住他濡湿的衬衣,软若无骨地依偎在他怀里。
白韫一时想不起来他们是怎么从阳台滚到卧室,再互相搂抱着走进浴室,一次又一次,是谁向谁无止境的索取,亦或者是共沉沦。
毋庸置疑,顾谨是绅士的,静悄悄的从身后环住她,身上还带着室外的闷热,混着独特的汽车香薰味,寡淡而清爽。
花瓶里的白莲坚持了一天,已然显出衰败的迹象,低垂着头,他穿过她去揉捏白莲的花瓣,在看见空的朗姆酒瓶后,手顿在半空,颇为可惜地说:“这花要枯萎了。”
白韫靠着他的胸,眯起眼睛看对面的楼层亮起橘黄色的灯光,“是你回来得迟了。”
顾谨亲了亲她的侧脸,“抱歉,来晚了。”
白韫转了个身,搂住他的腰,伸手点点他的唇,“亲我一下就原谅你。”
顾谨毫不犹豫地俯身吻住她的唇,扣着她的脑袋往怀里按,撬开她的唇齿,绯色的晚霞消散,黑色在城市上空铺开,他们背对着璀璨的霓虹光接吻,嘈杂的世界像被按下暂停键,暧昧的声响被放大百倍,她被吻得发晕。
他叹口气,拦腰抱着她走进屋内,“你醉了,为什么趁我不在喝酒?”
白韫环住他的脖颈,皱着眉摇头:“没醉,我就喝了一点点。”
他无奈地笑笑,动作轻柔地把她在床上放下,坐在床沿上,“你在害怕吗?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白韫拉着他的手臂,攀上他的肩,慵懒的声音像是猫爪挠着他的心,“阿谨,我在你梦里是什么样子?”
顾谨垂眸看着她被情欲浸透的眼,抬起她的下巴,蹭着她的脸,近乎是乞求地说:“别问了,你不会想知道。”
“我想知道,‘她’诱人吗?”
白韫直起身子,跨坐在他怀中,伸手解着他衬衣上的暗扣,一张一合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平白叫他的欲望高涨,摇摇欲坠的理智被洪水淹没,他握住她的手腕往下带,“韫儿,我可以认为你是在邀请我吗?”
白韫没好气地咬住他的下唇,“别说废话,酒都喝完了。”
发胀的部位被柔软的手掌覆盖,他感受着她指尖的瑟缩,闷笑一声,“都听你的。”
顾谨自认为男性在这种事上理应考虑得更多、体贴女方,至少不该让白韫去提醒他做好措施,以至于动作熟练地令她惊奇。
白韫不着寸缕,弯着腰,搂着抱枕挡在身前,长发散落,遮挡了美好的弧度,纯粹的黑与白带来无与伦比的视觉冲击。
“你……”带着疑惑的语气很快又释然,她大概能理解某人的想法。
顾谨轻咳一声,耳尖发烫:“学习过怎么用,我也怕出糗。”
白韫笑出了声,但很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