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磕头。
白韫静默地站在一边,看平日里最骄傲恣睢的男人虔诚地在月老前跪拜,只求能与她长相厮守,心尖也跟着颤了颤,四面红色的浪像是要吞没她,叫她还敢去相信爱情。
她不是没见过他跪,也见过他单膝跪在自己身前,把那枚素戒小心翼翼地套进中指,牵着她的手送到嘴巴,含着泪吻住戒指,说着要永远在一起的肉麻情话。
她咬着唇,拾了放在桌上自取的香,走向顾谨,两手并拢拿着红香放在蜡烛上点着,退回一步与他并肩:“有必要吗?”
顾谨依旧跪着,挺直了后背:“有,至少要让你知道我心诚志坚,这辈子就赖上你了。”
白韫看着掉落在虎口处的烟灰,伸直手臂,对着月老实实在在地鞠了一躬。
“心诚就靠嘴说。”
“给我个机会。”
顾谨伸手扯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扯,她竟也跟着跪在蒲团上,门外的暖阳大方地往里挪了挪,他们对视着,身后红浪飘动,明亮的光线笼罩了二人,好像盖了层洁白的头纱。
他带着她的手覆在脸上,低哑的声音诱惑着人心,“我的表现会让你满意的。”
白韫眯起眼睛,伸手撬开他的嘴,“你在试用期内的表现就不合格。”
顾谨轻轻咬住指尖,厮磨着,湿漉漉的眼看着她:“韫儿,我想转正。”
“不允许。”
庙外最大的结香树下,顾谨手里攥着一块红布条,仰头看着垂落的红绸轻轻摇晃,唤着身边的白韫,“韫儿,我们写点什么?”
白韫向来对这种仪式不太感冒,看了眼离自己最近的祈愿牌,指给他看,“就照这个写得了。”
顾谨想问她还记不记得以前他们一起写的那首情诗,却见她兴致缺缺,无奈地自己去取了笔,蘸了墨水:“我们跟别人不一样。”
“都是人,有什么不一样。”
白韫想看他写了什么,红绸却被他用手挡住,不悦地皱起眉,“怎么还不让看?”
顾谨一气呵成地写下几个大字,收起笔,握着红绸的边角寻找空位,随口问道:“我对你来说,难道也同其他人一样吗?”
白韫始终看不清布条上的字,恼怒地呵了一声,“你除了是我初恋兼前任兼目前的情人,有什么不同,都是臭男人。”
转来转去找不到位置,顾谨干脆穿过月老庙,在水月湖前停下,动作轻柔地把布条挂在湖前的柳树上,“这么多头衔,随便说出去一个都够我吹半辈子了。”
“毛病。”
白韫趁着他转身,抚平布条看了眼,瞬间没绷住,怒气冲冲地去揪顾谨的耳朵,对方只是赔笑着任她打骂,顺手把人拥进怀里。
「白韫是我的初恋兼未来妻子顾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