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她是被抛下的小孩。
开学的前一周,父亲带她去了当地的贵族学校申办转校,只是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早开学,跟着白韫一起进校门的是穿着统一蓝白配色校服的学生们。
在见过校长与各位副校长后,父亲非常体贴地找了个借口把她支开。
校长室的隔间,他坐在白韫的身侧,小心翼翼地问她:“是不是很无聊?我让主任喊个同学带你去学校里逛一逛。”
她拽住父亲的手,朝他笑着:
“爸,现在还在上课呢,别去打扰其他同学了,我就随便看看,反正之后有很多时间可以熟悉。”
“那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白韫点点头,戴上棒球帽走远了,坐电梯下行到底层,一路穿过装修气派的教学楼,抬眼到处都是刺眼的阳光,她特意挑有阴影的地方走,踩着树荫漫无目的地绕着图书馆后的口袋公园穿梭,整个校园空旷到有些孤寂,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走累了,她在被树荫笼罩的木质长凳上坐下,撑着脑袋,呆呆地看灌木丛上的喷头旋转着喷洒出细密的水滴,在太阳的照射下形成无数道破碎的彩虹。
头顶茂盛的老树遮天蔽日,阳光费力地透过层层叠叠的叶与枝桠落在地面上,落进白韫的眼里。
她眯起眼睛看着一棵老态龙钟的树,伸手摸了摸树干上不断向上攀的青苔。
“咔”的一声脆响自身后传来,打破了安静,白韫猛地回头,便看见一个穿着校服上衣的男生抱着臂在上下打量她,手里夹着根未点燃的烟。
对方生的一副好皮囊,眉眼上挑,眼里带着点好奇,纯白的校服上衣只有肩部缀着点蓝,穿在他身上衬得整个人极富少年气,干净的像是不染一尘的璞玉,如果忽略指间夹着的那支黑色细烟的话。
他与她对视着,很快又移开视线,左手从裤子口袋里抽出,自顾自地在木凳上坐下,拿着烟在手里把玩:“你不是我们学校的?”
白韫不再看他,继续仰头看着透过树缝落下来的碎光:“现在还不是。”
“哦,转校生。”
顾谨神情淡淡的,语气更是平淡到不带一点情绪,“这个地方我常来。”
意思是她抢了他的位置?
白韫冷冰冰地说:“这个地方谁都常来。”
“还有,我不喜欢烟味,而且这里都是树,麻烦你换个地方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