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2 / 2)

后就睡了,情绪没有失控就是好的。”

谭念慈像是充满氮气的气球,鼓胀着找不到出口释放,突然被戳破一个洞,气体源源不断地向外窜,说出口的句子零散的不成串,却依旧坚持着讲了半天:

“我不知道他在网上看到了什么、看到了多少,这几天一直固执地要我带他去探望安贺母亲,我没同意,他又要去墓园,还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叫了车,幸好我发现的早……”

白韫耐心地听着他说,偶尔回一句,低头抓起一把狗粮放到小谨的食盆里,看它高兴地吃着饭,夸奖地拍拍它的脑袋。

谭念慈终于把从回国以来便攒着的话一股脑倒了出来,后知后觉地问:“我是不是讲了太多?”

白韫毫不留情地笑道:“能体谅。”

对方一时说不出话,沉默中,话筒里传出一点呼啸的风声,他仰头看着没有对面黑黢黢的房间,叹口气:

“我觉得,以这件事作为复仇的开场还挺有创意,大概网上说得也没错,我流的不过是鳄鱼的眼泪。”

他对于安贺的愧疚远少于对宁倾扬的恨,又少于对方淮的心疼,若是能用几滴泪换取真相被揭穿后,网友对他们铺天盖地的心疼,谭念慈是非常乐意的。

在橙柠工作的那几年教会了他一个道理,只有自己率先站在道德制高点,才能推翻一切道德绑架。

橙柠向来擅长打舆论战,拿圈子里惯用的手段给对方泼脏水,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而现在他就要以牙还牙。

“你怎么会是鳄鱼?”

白韫低笑一声,“你是在棋盘上畅通无阻的‘车’。”

当天下午,方淮趁着谭念慈出门买菜,拿手机开启直播,明晃晃地露出脸,直截了当地向观众表明自己的身份

靠潜规则上位并逼死队友的男团队长。

一窝蜂涌进直播间的观众成分复杂,有状况外的路人,有单纯看热闹的吃瓜群众,更有安贺生前的粉丝以及义愤填膺的正义执行者,各属于双方阵营的艺人的粉丝。

没有临时管理员维持秩序,场面一时间混乱无比,方淮没有太多精力去看滚动的弹幕究竟写了什么内容,自顾自地从散落在脚边的白纸堆里抓起一张,展示给所有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