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明天刚好有空……”
陈黎扭过头,一把夺过她的手机,同蔚姐聊了几句,掐断电话扔给她,没好气地点着她的脑袋:“这都快过年了,你这么拼是想把自己送进医院还是借了高利贷要还?”
白韫被这句话逗笑了,挥开她的手,倚在车座靠背上,拿起手机翻看着。
“没有,我是习惯了给自己找事做,一静下来想就那些事,心里难受。”
“他是给你下蛊了还是下药了,你要惦记那个破男人多久?”
陈黎是个直肠子,偏偏在这件事上她不敢说多重的话,转头看向窗外,浓郁的夜色笼罩城市上空,瓢泼的雨沿着车窗缓缓滑落,留下的残痕模糊了世界。
她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之前跟疯了一样要去西藏的时候怎么跟我保证的?”
白韫叹息一声,不欲多说:“都快过年了,你今年又要回老家吗?”
陈黎知道她是在转移话题,冷笑一声,偏不遂她愿:“不回去了,老娘直接飞美国把他带回来,你也去,我给你预订机票。”
白韫顿了顿,啧声道:“我不想去见他,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不知道,你不会问不会找吗?”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陈黎推门下车,扑面的寒风直叫人打颤,她哈出一口白气,跺了跺脚。
“韫儿,对自己好一点,他不会希望你变成这样。”
白韫也下了车,听到这句话,低笑一声,摸出烟盒,熟练地抖了抖,看向她:“来一根吗?”
陈黎惊了,拦住她的动作:“你什么时候染上的?”
“可能就最近吧,不知道。”她夹着烟,转身从车里翻出打火机,两手拱起护着火,点燃了烟,深吸一口,吐出一团白烟,被风卷走飘远,散出一幅抽象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