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 扯下一段衣裙, 穿过她脖颈兜住断线手臂,仔细绑着结,“他可怕在哪里?”
兴许,苏还蜜一心在看着她系结无意忽略掉了她这问话, 徐风知弯腰要抱她,她吓得苍白后退, 眼瞳飘忽震颤, 迟迟不动。
“回去的路还有好远, 不然就得。”她目光歪了歪, “换他来。”
苏还蜜坚决摇头, 这摇头拼命反抗了她的提议又向她解释着, “我不是躲你的, 我只是、只是我身上不干净, 对不起没有人要抱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不起。”
徐风知在听,但眼里只剩她那张不该留有这诸多苦难痕迹的稚嫩脸庞。炭块何时烙下的印到现在都没好,木屑木刺留下的伤又得到几时才会愈合如初。
她将她抄抱起来,苏还蜜那些乱糟糟的、不灵巧的话咽回一片静寂里。苏还蜜在惊惶中连身体也是僵硬的,好像这样能使自己轻一点,能让她少费些力。
她被抱得很稳,走至一处徐风知貌似停了停,接着便响起另一人的声音,“我来吧。”
苏还蜜怯生生向她缩了缩,她托住她,“我来就好,她胳膊脱臼。”
那人嘟哝,“那庄子里不知道有没有人懂接胳膊。”
“庄内有人懂。”徐风知眸光微动,“她爹,贺平山贺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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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平山此人,他们并未与其打过照面。因此关于这个人他们所知晓的仅仅是曾来过一趟的许话宁说,贺平山本应在天下有一席之地。
贺平山祖上有官职,按理说以后也当做个文官。可他修习剑道天资异禀,旁人一年两年才能够悟透的东西,他也许只需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