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不经吓，软骨头，如今却在明知代价无比惨重的前提下，她还是自己回来了。那样轻松，毫无负担，就好像她只是出门旅行一趟。就两个字，她又轻飘飘地出现在澜城。这甚至比当初对他的羞辱还让他难受。

陶悦无语至极，趁陈原不备，陶悦挣开被他捏住的手，又开始抽他，“本来我可以永远不再见他的，真是谢谢你啊。”陈原边躲边找机会抢她手中的柚叶，“这是给你家亮用的。你用我身上干什么？”

张扬的豪车早就引起注意，此时两个人又扭打起来，骚动令等待在门口的人们张望过来。直到对上常青的视线，陶悦才停下，推开陈原后朝常青走去。

“常青。”逆光中，她捏着一大把柚叶，白裙子融在光中，人直直站着，头发依旧那样长。常青恍惚一阵，直到她笑着用很生疏的朝鲜语说“你好，再见，我爱你。”才确定这是她认识的陶悦。

她们有两三年没见过，陶悦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只是整张脸素白，虽然笑着，看起来还是有些憔悴。

“悦悦。”常青笑起来，接着看到跟过来的陈原。他看起来比秋亮还吊儿郎当，走过来后，就揽住陶悦的肩膀，懒懒地朝常青笑：“你好，我是陶悦的……”他看向陶悦，然后夸张地嗔怪：“你都不介绍一下。”

陶悦抬手往后撞将他揽自己肩膀上的手甩掉，咬牙切齿地低声快速说道：“他是我的狗。”常青有点没听清，在想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小心翼翼地确认：“他是你老公？”陈原偷偷掐在陶悦后腰，陶悦马上大笑着说：“开玩笑的，介绍一下，这是常青，我好朋友。”指了指陈原：“陈原，凯旋门知道吧，老板来的。”接着陶悦凑到常青耳边小声地说：“我的金主，对，我现在是在当小三中，被他包养了。”

“他有老婆？”

“还有个六岁的小孩。”

陈原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太阳穴直跳，耐着性子，装出和善的模样，朝常青伸出手说：“常青是吧，别听她瞎说，我是她男朋友。我俩是正当关系。”

腾出一只手跟陈原轻轻握了下，常青尬笑两声说：“她就是爱开玩笑。”想到刚才的动静，常青想他俩可能刚闹矛盾。

常青赶紧找别的话题，举着手中的豆腐，又看着陶悦手中的柚叶说：“咱们还真是心有灵犀，不过南北习俗上有点不同。”

这柚叶还是陈原准备的。瞥了一眼走到一旁抽烟的陈原。陶悦这才跟常青聊起来，问她这两年的状况，有没有又被拖欠薪水，然后讨薪被打。

常青觉得陶悦不是情商低，她只是单纯地以戳别人痛处为乐。轻轻打了她一下说，多久的事情了还提。两人笑作一团。

直到常青一句“你有些憔悴”，陶悦才借着玻璃反光看自己的脸，很白，嘴唇也没有血色。全都拜陈原所赐，回澜城后流了不少血，还被绑在医院电了一段时间，能不憔悴吗？虽然陈原也没好到哪里去。但他是咎由自取，自己是无妄之灾。陶悦突然想去给他一脚。包丢在车上，她问常青借口红。这幅模样被秋亮看到，免不了问东问西，到时候陈原又得来劲儿。

只涂了一点儿在唇上，揉开后就是很自然的唇色，显得没那么惨了。陈原看到，随手将烟头扔地上，双手插袋，凑过去：“哎哟，还涂口红呢。”还想说什么，看到常青后没继续说下去。

“你也想涂就直说。”

常青赶紧打圆场：“我让她涂的，她嘴唇太白得有点吓人。”接着转移话题：“陶悦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减肥不吃饭啊，比以前还瘦。”

“他不让我吃饭。”陶悦指着陈原说。

“我可没有。”一顶大锅扣在头上，陈原连忙撇清关系，表情无辜得很，摆着手说：“她吃得可多了，跟猪一样。每次吃饭，就跟那个《千与千寻》里面的猪一样，你知道吗？”陈原说着还学吃东西的动作。

想到那个场景，常青笑了起来。陶悦一拳打在陈原肩膀上，标准的直拳，用尽全力，陈原踉跄着后退半步，整个肩膀都麻了，瞬间露出委屈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