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以濛再度恢复镇定从卧室走出来的时候,帝凌瑞已经安然地坐在那儿喝那杯薄荷水了,清冽润喉,却因为有意将的冰糖而不是那么的苦涩。

“晚上吃什么?”以濛试探性的问他,像是有意回避这几天所有的不快,那些在已经过去的事情她不愿意在他面前提。即便,她的内心并没有表面上的如此释然。

帝凌瑞又怎么看不出他妻子的心思,知道她一直不愿提,他也就不说破,随她好了。

“出去吃怎么样?”他向她提议。

“好。”以濛欣然同意。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她最喜欢的封闭的不受人打扰的空间,不愿意外出,不愿意走动,但是她现在惧怕那样的感觉。

神情放松的释然并不是真的心情愉悦,帝凌瑞在一边看着她,就从刚开始不到几句的对话中,阿濛就失神了很多次,不是心不在焉,而是她有自己的心事。

“走吧。”握住了她的手,以濛从失神中渐渐看向他。

回过神后的半晌,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从酒店出来,天色渐晚,帝凌瑞将身上的外衣脱给她,她坚决不要,明明她现在身体很好,生病的人是他。

漫步走在夕阳西下的西藏里,这些满眼随处可见的景色让人不得不觉得心生欢喜,再多的忧愁似乎也能被冲淡很多。

没有任何孤寂地向前走着,以濛想了很多想要说什么话比较合适,最终只发自内心的感叹了句,“真的有点想回家。”

第321章 只要是你,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住处可以有很多,但是家却单单只有那一处。

帝凌瑞怔了怔,对她说道,“明天的机票,明天回去。”

以濛伸开手看他递给她的机票,‘西藏莲市。’

她累了,不想再回到A市那个充满沉重色彩和沉重回忆的地方,她想休息,不想再强撑下去。

“累了?”看她神情透出微薄的倦色,他拉她坐在一旁休息。西藏的拉萨无疑是绘画写生最好的地方,即便夕阳西下,还是有很多来自各地的画者甚至是画家在描绘着这片圣地的虔诚。

“想画画吗?”

以濛点头后又摇头,大概是所有人在看到这些美丽的场景都有立即写生的冲动,可以濛大致是做不到了。

知道她在想什么,帝凌瑞凝视着她的侧脸说道,“你可以画我的,我一点都不介意。”

听他说这样的话,以濛瞬间蹙眉。

不介意?不介意什么?

“不介意我把你画得很难看?”

帝凌瑞浅笑,“如果你想这么认为也不是不可以。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是我一个人看。”

这些劝慰的话听到以濛的耳边完全变了质,她懂他想说的不过是,反正只给他一个人看没关系,所以是她画的真的很不好。

莫名其妙地劝慰的话,让以濛原本有些压抑疲惫的心情也突然跟着他的节奏一起变得奇怪了起来

以濛在了解不过帝凌瑞这个人,只要她对他有一点的顺从,他整个人的恶劣性格就完全凸显了出来。

比如现在,他完全不顾及来来往往的人的视线,直接将她抱起来坐在他的腿上,和她一起看着落日余晖的西藏风光。

以濛没有他那么淡定,看得出她的窘迫,帝凌瑞说,“反正这里又没有人会认出你来,你坐在这儿就好了。”

一起坐在一起休息的还有一对中年的藏族的夫妇,以濛听不懂藏语,但是却听帝凌瑞在和他们简单地说了几句话。

语言并不是一种全能的交流方式,有时候虽然听不懂对方的话,但是只要看着对方的神情似乎就能大致明白对方的深意是什么。

从藏族太太时不时打量她的眼神来看,以濛不觉得帝凌瑞会说了什么关于她的好话。

又是简短的一段对话后,见对方全都笑出了声,以濛更不理解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了。

半晌后,藏族夫妇像是道别一样又说了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