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人打下的。后来实体业日趋落寞,不少原先的老牌公司倒台,只有桓家依旧屹立不倒,近些年相继拓宽领域,涉及娱乐酒店互联网人工智能等,荣市市中心最高建筑顶奢酒店环悦就是桓家的产业,已然成为了荣市地标之一,巨大的酒店logo成了热门旅游打卡点。

无疑桓家在荣市的地位无可取代,可这不是薄淞最在意的,他在乎的是,这样的场合,对于回国日后势必会继承桓氏企业的桓家唯一继承人,桓柏蘅会出席。

薄淞其实是期待过的,不可否认设想过这个场景很多次,在他选择放弃艺术接手公司开始,他就知道,总有一天,在觥筹交错的名利场,他是有机会和桓柏蘅重新认识。

哪怕是利益往来的“朋友”。

可他没想过,等了这么多年等来的重新认识的契机,却后于桓柏蘅即将成婚的消息。

门被轻敲的响声打断薄淞飘远的思绪,他忽略心口酸涩的胀意,望向随后进来的人。

叶缘萱一身并不适合严肃办公场合的服装,倒更像是参加华丽的舞会,比上回精致成熟的妆容,高跟前足足七八厘米,而裙子外头胡乱套着件西装外套。

“薄总,巧巧姐让我给你送的文件。”

叶缘萱说好的年后来,可回去又耐不住性子,答应绝不打扰这才获得年前实习的机会,这是她第一天上班,可全程和薄淞没有交流。

薄淞接过文件,他不擅长刁难人,更何况叶缘萱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他的下属,而该说的也都说过,他目前没有结婚也没有恋爱打算,对方还要坚持,他也没心力劝说。

只是送完文件叶缘萱没要走的意思,含羞带怯生地站在原地,一个劲看他。

“我要工作。”薄淞无奈说了这么句,人才恋恋不舍掩门离开。

他强打起精神,手机却在桌上突兀震动起来,拿过一看,是陌生号码。

因为怕有要紧事情通常打来的电话薄淞都是会接的,只是这回不等他按下通话键,另一边已然挂断。

那就不是要紧事。

他没放心上,忙起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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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工作将近晚上十点,薄淞开车回去。

这两日他有些感冒发热,为了不耽误事,能忍就忍没吃药,终于还是撑不下去,其实下午那会他就觉得身上隐隐发冷,这会测了□□温,果不其然烧到三十八度多,他从备用柜里翻出医药箱。

脑子昏沉,薄淞望着此刻冰冷的公寓,空旷冷清,唯一有生命力的一株绿植也在上个月枯萎。

热水流经胃里,药片苦涩的回味蔓延在口腔,激起强烈想呕吐的欲望,他平复好一阵才回卧室,发着冷洗了热水澡,上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