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死,她只有这一个念头。
祝文星跪在大丫侧面,一手插入脖子后,一手穿过腿弯,像大丫小时候那样把她抱起来,可是失败了,大丫不再是小时候的体重,而且此时她的身体像一只软塌塌的麻袋,毫无生气。
“大丫!起来啊!”祝文星费力往上抱,但只有她胳膊使劲的地方才略微拱起,其余部分都纹丝不动。
“起来!大丫!是妈妈来了!快起来!”
见祝文星力气不够,廖得宝回过神来,赶紧上前帮忙,把大丫抱起,语无伦次,“医生,大夫,看大夫,快走,走,救救大丫!”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去摸大丫的脉搏,也没有试探她p的鼻息,谁也不敢,谁也不想直面那个结果。
出门时廖得宝被门槛绊了一下,和大丫一起滚落到地上,两人又是一阵惊呼,这番闹腾下来,住在附近的人都走出家门来查看情况。
离得最近的覃团结率先发现了血肉模糊的大丫,急急忙忙叫上老婆孩子都过来帮忙,其他村民也纷纷赶来,见着大丫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不知是谁说了声,“先擦擦血,看还有没有气!”
廖得宝和祝文星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动手。
覃团结就在他们身边,见两人都不动作,主动上去摸大丫的脉搏,在接收到两人询问的目光后,覃团结皱紧眉头,犯难地摇了摇头。
廖得宝的悲痛冲破临界点,大喊着大丫的名字,摇晃她的肩膀,又去摸她的心跳,确认再无生还的可能后,他愤怒地站起身,朝着围观的人群大吼,“是谁!谁害了我的大丫!”
他随便指了个人,“是不是你!你有没有看见!谁害了大丫!”
被他指到的人赶紧摇头,辩解道刚从地里回来什么都不知道。
廖得宝又发了好一阵疯,直到廖远志赶来,才像是有了依靠,稍微冷静一点。他似乎想起什么,在人群里看了又看,没发现覃必胜和覃蔚宏的身影。
覃必胜家在廖得宝家后面没多远,地势更高一些,从他家旁边可以俯视廖得宝的桔子园,也许他们会看到些什么。
对了,覃蔚宏经常和大丫一起在桔子园玩,说不定他知道...
廖得宝冒出一个念头,覃蔚宏,覃蔚宏才最有可能是凶手!
“覃必胜!你龟儿子哪去了!”廖得宝对着人群喊叫,“你龟儿子给老子出来!你家那小子害了我的大丫!给我出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几乎整个村子的村民都来了,覃必胜这才在覃团结的陪同下现身,见了怒气冲冲的廖得宝,他一点也没有惊讶。
“覃必胜!我问你,你家小子呢?他成天和大丫一块玩,现在大丫出事,他跑哪去了!”廖得宝揪住覃必胜的汗衫领子,唾沫星子四溅。
覃必胜推开廖得宝的手,没好气地说,“你跟我瞪眼睛干什么!我儿也不见了,我正在找他!我还想问你有没有看见他!”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人纷纷交头接耳,确实没人看见覃蔚宏在哪,这边的动静这么大,覃蔚宏没理由不过来凑热闹的。
“你把他藏起喽!藏起”廖得宝的声音拉长,腔调怪异,“他害死我大丫!我要他偿命!要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