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爬起来继续走。
没想到,那辆共享电瓶车上的人下来,把她按在地上,掐住她的脖子,她刚想挣扎,那人便举着手机给她看了一张照片,是她两个儿子手拉手站在校门口的背影。
她顿时失去了反抗的力气,那人低沉着声音说,“这么可爱的儿子,要是发生点意外你会怎么样?我想想什么意外比较好,全身烫伤?植物人?高位截瘫?你选一个吧。”
汤卓本就不是很清醒,听见这三个词浑身一激灵,失去了思考能力,愣愣地躺在路面。
那人又说,“如果不想的话,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至于是什么事,你自己去悟吧。”
待汤卓回过神来时,那人已经走了,夜风拂过她干枯的卷发,扫在脸上让她痒得很烦躁。她躺了很久,都想不出对方想要她隐瞒的究竟是什么事,于是她决定假装失忆,和过去相关的事情,全部都忘掉。
“说实话,我真不确定那天是不是这个人,”汤卓用手指点了点梁大宇给出的第二张照片,“像是像,但那时候太暗了,根本看不清楚。梁大宇警官,如果这个人就是撞我的人,他被逮捕了当然最好,如果不是他,那麻烦你们对我今天说的话完全保密。”
梁大宇没有应话,而是说,“汤卓,你也是体制内的人,应该相信我们,遇到这种事情怎么没有第一时间报案?”
汤卓很不满地再次瞪了他一眼,“哼,你说这话是因为没人拿你儿子威胁你。”
从她这带刺的反应中,贺康成看到了当年那个假小子的影子,抿着嘴笑了一下。一想到当年在学校的事,他突然来了灵感。
“那块手表,我记得是99年上市的,那时候,阿青不是已经在泰河村了吗?”
贺康成这话一出,梁大宇立刻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的意思是,她捡到手表的地方,就是在泰河村?就是在覃家附近的河里?”梁大宇皱着眉,细细回忆覃蔚宏的供词中有关泰河村的部分。
“是啊,要不然就是她来到锦昌市之后捡到的,可是在城市里,要去河里捡东西就没那么容易吧?”
“这是不可能的,”梁大宇手臂撑着下巴,“阿青是四年前覃蔚宏的父亲去世后被接到锦昌市的,他们两母子那时租在小区地下室,附近没有河。有一次阿青跑出去偷了保卫室的对讲机,被保安当场扣下,根本连小区大门都没走出去。覃蔚宏回去后就买了根铁链把她锁起来,她之后再没有单独出过门,不可能去河里捡东西。”
“所以”这下汤卓也明白了,三个人互相交换眼神。
梁大宇说出结论,“捡手表的地方就是泰河村,即使原来的主人不是祝文星,肯定也是另一个在城市生活过的人,多半和阿青一样被拐卖到了那里。阿青曾在城里生活过,虽然脑子有问题,但能凭感觉认出这块手表是好东西,所以捡了回去。”
“万一,万一就是她呢?”贺康成站起来,心潮翻涌,“我得去那个村子看看。”
第25章 .
外甥考上大学对于康浩渺来说比自己儿子考上大学还高兴,儿子康慎从小就品学兼优,考上名牌大学是预料之中的事,而外甥贺康成遭遇了那样严重的变故,一度以为他这辈子就废了,没想到最终他还是振作起来,坚持读完书,考的锦昌大学也不错,离家还近。“康成,你去上大学要不要舅舅给你买个礼物?现在流行BB机,你也来一个!”康浩渺喜欢把贺康成称作“康成”,听上去就像他的另一个儿子。康慎去上大学的那一年贺康成来到康家,住进了康慎的房间,从情感上来说康浩渺夫妇已经是将贺康成当成另一个儿子。“不用了舅舅,学校宿舍有一台座机,还有公用电话,联系很方便。”贺康成捧着饭碗小声说,略显拘谨,即使他来到舅舅家生活已经八年,但还是没法像对自己父母那样和舅舅亲密无间。这些年的学费,医药费,能计算出的生活费,和其他杂七杂八的款项,贺康成都一笔一笔记在本子上。从小康秀竹就总跟他说,不能平白无故拿人好处,借了东西必须还,别人对你好是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