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症是受到某种刺激才诱发的,而这种刺激和偷东西有关。但在她意识较清醒时,医生问过手表的来历,她的说法是“从河里捡来的”。这个问题穿插在其他的聊天内容里,出现过三次,三次的回答都一样,并且没有引起阿青情绪变化,可以认为是可靠的信息。贺康成觉得又回到了原点。在见到阿青之前,似乎所有线索都指向“阿青就是祝文星”,可现在回过头来想,不合理之处很多,只是贺康成不愿意去正视。祝文星的手表在那个年代虽然还算高档,但并不是限量款,拥有同款手表的人很多。刻有特殊记号的表带丢失了,贺康成在冷静后又盯着孤零零的表盘看了很久,越看越无法确定这只表盘是不是本属于祝文星。贺康成站在医院走廊上感到茫然。他突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站在这里,一切似乎走向了错误的道路。原本斗志昂扬地寻找祝文星,却一直没有什么进展,反而是见证了祝家的变故,注意力都被拉到了覃蔚宏和阿青身上。“看出什么了?”梁大宇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贺康成旁边,和他并肩看着眼神里空洞无物的阿青。贺康成发出挫败的叹息,“什么也看不出。”“至少有一些确定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阿青是覃蔚宏的生物学母亲,她今年的年龄大概在五十岁上下,并且和祝柳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贺康成对这结果早有心理准备,…
时间会怎样改变一个人?
清澈的眼睛变得浑浊,上扬的眼角松垮下垂,笔直的后背弯曲佝偻,健康变成病态,饱满的嫩芽变成干枯的树皮。
即使贺康成接受这所有的变化,他依然说服不了自己阿青就是祝文星。
在市脑科医院的两天,贺康成一直隔着玻璃观察阿青。这两天里,他三番两次怀疑自己的判断,想着也许祝文星是因为遭遇了极大的折磨才导致容貌变化,可他注视阿青的时间越长,就越觉得她不可能是祝文星。
经过治疗后阿青的状况已经比刚来时好了一些,可以和医生进行简单的对话。根据医生的描述,阿青在谈话时一旦说出和“偷”相关的字眼,情绪波动就会非常大,沟通无法继续下去。医生判断阿青的精神分裂症是受到某种刺激才诱发的,而这种刺激和偷东西有关。
但在她意识较清醒时,医生问过手表的来历,她的说法是“从河里捡来的”。这个问题穿插在其他的聊天内容里,出现过三次,三次的回答都一样,并且没有引起阿青情绪变化,可以认为是可靠的信息。
贺康成觉得又回到了原点。
在见到阿青之前,似乎所有线索都指向“阿青就是祝文星”,可现在回过头来想,不合理之处很多,只是贺康成不愿意去正视。
祝文星的手表在那个年代虽然还算高档,但并不是限量款,拥有同款手表的人很多。刻有特殊记号的表带丢失了,贺康成在冷静后又盯着孤零零的表盘看了很久,越看越无法确定这只表盘是不是本属于祝文星。
贺康成站在医院走廊上感到茫然。他突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站在这里,一切似乎走向了错误的道路。原本斗志昂扬地寻找祝文星,却一直没有什么进展,反而是见证了祝家的变故,注意力都被拉到了覃蔚宏和阿青身上。
“看出什么了?”
梁大宇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贺康成旁边,和他并肩看着眼神里空洞无物的阿青。
贺康成发出挫败的叹息,“什么也看不出。”
“至少有一些确定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阿青是覃蔚宏的生物学母亲,她今年的年龄大概在五十岁上下,并且和祝柳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贺康成对这结果早有心理准备,他平静得像是听见了一句“今天天气真好”。
阿青正对着墙壁傻笑,对几米外观察她的两个人毫无察觉。
梁大宇攥紧手里的快餐打包袋,自言自语道,“阿青的DNA信息已经录进了打拐数据库,昨天下午有了匹配结果,今天我同事出发去找她的家人。哎!医生,帮忙把这个送进去给她,薯条冷了就不好吃了。”
贺康成心里很不是滋味。很多年前,阿青也许和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