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唯一在乎其生死之人只有杜怀薇,其他人等他俱可做视而不见,况且在元诏城他是知道接连不断地有少女失踪,并且很没有道德的利用了这件事情为他寻找太岁多添一把火,他没什么可愧疚的,只因他生来就是这样的人。
值得一提的是,他并没有看见过行凶之人,更没有在元诏城内见过杜娇,缥缈宗的人诬陷他杜娇是他所害,纯属意淫。
不过他想,就算是他亲眼看见杜娇被人绑架,他也不会施以援手。
一如现在,若是没有这突如其来的污蔑,他在江邑的行动不会受阻,他也不会向容见俞服软,唤她一声姐。
“我做过的事情一概都认,子虚乌有的事情一概不认,你明天便让官府把那通缉令给撤了。”容恕道,末了他缠缠绵绵地叫了一声姐。
怪异,许悠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也就这种时候肯叫我一声姐。”
容恕笑着没有说话。
“你若是想在江邑再待下去就别再给我惹麻烦。”容见俞道。
“知道了。”
两人之间正说着话,忽然从屋外进来了一个酒气熏天的醉鬼,他脚下不稳当进屋后就跌跌撞撞地四处乱撞,不知道是踩到了什么给绊住了脚,一时四仰八叉地跌倒在地。
容见俞不悦的皱着眉头,从座位上下来。
这人身上一股特别浓厚的烟草气味,这几股气味糅杂在一起,特别难闻。
想来他就应当是众人口中所说的整日无所事事的姜婴。
容见俞将姜婴拉到座位上,硬生生的给他灌了一盅醒酒茶,难怪有人传言他们夫妻俩不和,容见俞给他灌醒酒汤的动作无比的娴熟,但你却无法从她的身上动作里看出一点柔情蜜意来,甚至于能够算得上是粗暴。
在鉴宝会即将开办的重要的时刻,姜婴居然也很喝成这般烂醉如泥,真的心大。
姜婴朦脓的眸子睁开,见是容见俞便亲昵地往她身上靠,然后从怀中窸窸窣窣地掏出一个油纸袋子。
灯火下,许悠悠看见那个袋子上沾满了烟草灰尘还有泥土。姜婴的衣袍上脏污不堪,额角有一处淤青,醉了酒在自己家都能摔着,在外面的黑夜中这个醉鬼怕是一路摔着回来的。
只见姜婴打开油纸,里面是一个同样沾满灰尘的包子。
这样一个酒鬼,冒冒失失的回家,身上全是尘土,怀里的东西又哪里会干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