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莫约是三十多岁,岁月在她的眉眼间留下痕迹,周身上位者的威严尽显,若她猜的不错,这位应该是姜府的主母容见俞。
有侍女过来给她们添茶,精致的杯盏,茶香四溢,她抬眼打量着这位给她添茶的姐姐,她模样精致,谈吐有礼,身上的衣料更是价值不菲。
果然是姜府,好有钱。
“夫人。”添完茶后,侍女微微一福身,站立在容见俞身旁伺候。
贺生前不久给她讲过姜府的八卦,说这姜府主母原本出身低微,不知她是哪里人,反正是一路颠沛流离到了江邑。那时候,她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遭人所劫当做奴隶发卖,便是那时,他被姜府的大少爷姜婴买下。
昔年的姜府远不如现在这般繁盛,姜婴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吃喝嫖赌样样都沾,挥霍无度。他父亲身体不好,很早便病逝,姜婴算得上是个实打实的败家子,姜府落在他手里,岌岌可危。
后来,这姜大少爷不知是收心还是真的脑子有病,他娶了当时还是自家的奴隶的容见俞作为正妻,十多年来无一侧室。
可以说,整个姜府就是在容见俞的手里发扬光大的,她除了不信姜之外,姜府的一切事由都被容见俞牢牢掌握着。
听完她的事迹之后许悠悠很是佩服这个挽大厦于将倾的女强人,她一步一步励精图治将姜府做到了现在这个地位。
而姜府真正的主人姜婴这么多年来依旧是毫无长进,干脆当了个撒手掌柜,因此外界也流传着许多疯言疯语,对他们夫妻二人关系的猜测众多。
有人说姜婴是被容见俞不是使了药就是使了妖术,迷惑了心智才会将姜府掌权人这个位置让给容见俞;还有人说姜婴已经醒悟,他现在装疯卖傻,日日吃酒赌|博全是做给容见俞看得,姜府的正牌主人总有一天会将权利从她这个外姓人手中收回;有人盖棺定论当然有人持相反意见,觉得他们夫妻恩爱和谐,这也是江邑群众大多数人的看法。
“还知道回来。”容见俞瞥一眼容恕,不轻不重地呵斥。
容见俞……容恕……
许悠悠反应过来,他俩该不会是姐弟吧,难怪这些天江邑的衙役都找不到人,容恕原来是被容见俞被姜府包庇着。
原著中关于容恕的家世没怎么提及,只知道他被人抛弃,是由文汜大师将人带到缥缈宗。
这个文汜大师说来可惜,文汜大师声名在外,中年时为自己卜算过一卦,预兆显示他会因一稚童而死。
后来预言应验,这稚童便是半路捡回的容恕,文汜大师为救他而死,临终前他托付自己的至交好友也就是缥缈宗的宗主好生照顾这个孩子。
缥缈宗宗主应肯,将容恕带回,因着他身上背负着害死文汜大师的骂名,所以在缥缈宗宗门内一直备受欺辱和嘲笑。
只有一个人待好,这个人就是他师姐杜怀薇。
“姐,我都把证人带回来了,你就不必这么生气了吧?”容恕道。
“你还知道我是你姐?”
“你也不才想起我是你弟么?咱们半斤八两。”容恕悠哉道。
他们看起来关系还不太好的样子。
火药味十足,许悠悠只好抿口茶润润嗓子。
容见俞的目光转向许悠悠,“你就是她说的证人?若是随手找来忽悠我的……”
许悠悠感觉到了一股子杀气。
“怎么会,我要真随手找一个,怎么能瞒得过你的眼睛。”容恕道,“我和她当真是在元诏城认识的。”
“你说说,你和这小子在元诏城都做了些什么?”容见俞问她。
原来容恕来找她是因为这个,她回忆说:“容恕在元诏城除了装神弄鬼,找太岁之外并没有再做过别的事情,发生的少女失踪案和他当真没什么关系,他若是有罪”
许悠悠一顿,朝着容恕恶狠狠道:“也是见死不救,束手旁观之罪。”
容恕对于许悠悠这两个不怎么好的形容并不感到愧疚,他在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