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贴心温柔,天真无害,这样的她,才是真正能轻而易举举刀插进他软肋的人。
齐妤想不到陈均为什么情绪不佳,试图说些什么转移他的注意力,她说:“就刚刚给我打电话的我那同桌,他叫宋浔舟,名字听起来是不是很秀气?实际上他本人很阳光,和名字一点也不符,他也是个小可怜。”
也?陈均捕捉到这个关键字。
所以齐妤是觉得姓宋的可怜才和他打电话吗?因为怜悯?
齐妤不是爱在背后讨论人的性格,但她和陈均无话不谈,外加陈均此时明显心绪不加,她干脆找些话题转移陈均的注意力。
齐妤拿了个靠垫放在陈均背后,按着陈均的肩膀让陈均倒下,这样会舒服些。
她说:“我同桌的父母是商业联姻,你知道吧,就我以前在言情小说里看过的那种。他父母婚后聚少离多,很早就分居了,但因为双方利益牵扯很多,具体的不方便说,直到去年才协议离婚,这也就算了,关键是,我同桌最近才知道,原来两边都各自另有孩子了……”
陈均听到这儿,有些诧异地看了齐妤一眼,观察她有没有情绪异样。
齐妤表情平平,双手捧着温暖的杯壁摩挲,继续道:“今年过年他没回家,他爸妈那套婚房早就不住人了,回去也是空壳,他也没回爷爷奶奶家,他现在在澳洲。出去玩玩也好,能放松下心情。他刚刚打电话就是监督我有没有完成作业,他帮助我学习挺多的。”
齐妤坦诚的讲述让陈均心内稍定,心里的堵塞似乎找到了出口。
他下意识逃避不去想她刚刚温柔的语气,只告诉自己,她还是对我无话不谈,她把所有原原本本都告诉我了。
陈均明白了齐妤为什么对那个男生格外不同,因为同样的父爱缺失,同样的母亲别嫁……
尽管这几年齐妤很少在人前流露悲伤,内心还是会难受吧,自己淋过雨,才想要为别人撑伞。
只是那时候的陈均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伞只有一把,齐妤给别人撑了,被剩下的陈均只有淋雨别无选择。
彼时的他盲目自大、一厢情愿,总对未来抱有美好的向往和憧憬,不曾对未来没有齐妤这一可能有过一丝一毫的准备。
如果未来陈均的生活中没有齐妤,它凭什么叫未来?如果生活不再美好,生活的意义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