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包就往医院去。谁知道江明砚又会利用小姨怎么绑架她?她可不想跟他再有更多的纠葛。   徐桐:“没有的事,就是个脑子有点坏掉的过路人不小心栽水里了,觉得我面善才叫老婆的吧。”   陈桉香:“……”   “脑袋有问题?没怎么你吧?”陈桉香的注意一下全引到徐桐身上。   “嘶……”徐桐扭了扭腰,表情难忍痛楚,“小姨你别说,我腰突然有点疼,不会是扶他的时候闪到了吧?”   “什么?快坐下我看看,等着我去拿精油给你按按……都说了女孩子在外面别太心软,救人也得先顾着自己啊,别上赶着去当好人。”   “嗯,知道了。”徐桐乖巧应道,在陈桉香看不见的地方吐了吐舌头。   小姨说得对,她就是从来不当好人。   -   徐桐走了之后,江明砚才终于开口说话。惜字如金地只会嗯哦啊,护工差点以为他有自闭症,打电话跟徐桐汇报近况,说他恢复得很好,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就是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徐小姐,你有空还是过来看看他吧,我瞧他那样子像是要抑郁了。”以她多年的工作经验来看,江明砚这症状明显是接受不了现状的抑郁边缘,这时候身边人不提供帮助很容易就会恶化下去。况且听说这位还是从湖里捞上来的……   生怕自己一个没看住就让江明砚再次轻生,护工盯得很紧,连江明砚都受不了。   终于,在护工提出要陪他入厕后,江明砚爆发了。说出有史以来最长的一句话   “让她过来。”   护工无奈给徐桐打去电话,那边说得空了会过来,却没给个具体时间,完全没底。正愁着要是出事了怎么交代,病房门突然开了。   这个点,不会是医生护士。   江明砚眼睛都亮了,快步躺会到床上蜷缩起身子,做出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   还想再打个电话求助的护工:“……”   然而,进门的不是徐桐。   “江总,别来有恙啊,听说你因为被赶出董事会不堪受辱跳湖自尽了?”   陆炀反手合上门,笑嘻嘻地看向病床上的江明砚。   这人前一秒还缩成一团痛不欲生的样子,听到他的声音后立刻恢复常态坐直了身子。演技自然到陆炀想给他鼓掌喝彩。   江明砚先是看了眼护工,后者识趣地退出去带上门。   见状,陆炀啧了声,“还摆出那资本家的样子给谁看呢,在这儿装虚弱还不如直接说你失忆了,说不定她还能看你可怜收留你。”   江明砚思索一番,“谢谢你的提议,我会考虑。”   陆炀:“……”   陆炀:“你有病没病?”   “没病会躺在这里吗?看来陆同学的日常生活经验不太足。”这句话太长,江明砚不得不靠深呼吸来维持往日的语调。   那样子落在陆炀眼里简直诡异又惊悚。   “行了,今天不是来跟你斗嘴的。”陆炀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妈让我过来看看你,说如果有需要可以去我家住。”   见江明砚没什么反应,他又补充道:“先说好啊,我只是被迫来替我妈传话,她的意思不代表我的意思。”   江明砚哼了声,“所以你的意思是?”   陆炀:“请你滚蛋。有多远滚多远。”   江明砚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放心,我一定不会如你所愿。”   陆炀懒得跟他争,话带到后翻白眼就要走人。   临走前,他转身对那个脸上丝毫不见半点脆弱的男人道:“我们现在很好,你最好别来打她的主意。”   江明砚的嗤笑声被关门的声音弹回来。   病房再次安静下来。   几天以来,江明砚已经习惯了这种安静。久经商场,过分的安静对他来说是社交场合的失误和休息场合的奢侈。很极端,所以他并不喜欢太安静的环境。   徐桐被绑后的好一段时间,她都是这样安静。不说话,就是那样坐在窗边发呆,让人完全摸不清她的想法。   她性子本就喜静,平日里难得一见的主动和放肆都给了他。江明砚想尽办法让她多说说话,可她不再如过去那样对他予取予求,很多时候只是看着他,就像看窗外落在枝丫上短暂停留又飞走的鸟儿。不带任何感情。   回想起来,徐桐就是在那时候开始改变的。他们之间的模糊不清的距离连同某种堪称诡异的安静交织在一起,在他的默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