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很少。读到这本才头一次感受到由心底升起的情欲是可以支配整具身体的。仅仅是短短几行字,她完全可以代入自己的想象,想象她的黑暗王子冷漠地将她绑起,说要惩罚她。 那是她第一次切实尝到情欲的味道。海水一般潮湿咸热的味道。这个味道她只在江明砚身上闻到过。他来自海边的城市,她曾困惑这唯一她分辨不出的气味是否就是大海的味道。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她看到江明砚的那刻起,从心底升起蔓延至全身的,情欲的味道。 …… 徐桐听到锁链触碰的地面的声音。投影画面里,o 已经全身赤裸地被绑起。 江明砚静静等待她的动作。 久违的兴奋让徐桐指尖发颤。 她不知道江明砚究竟看穿了自己多少,她只知道,单纯的做爱和游离在两个男人之间近似于偷欢的行为并不能给她长久的满足。身体的欢愉和道德的刺激都是短暂易逝的,只有从她心底生出的渴望满足时,她才会真正有窒息过后大口呼吸的快感。 她往前爬了两步,摸到江明砚的衣角。 “你自己脱,我不会帮你。”他道。 徐桐拽住他的衣角缓缓坐上他的左腿。 江明砚挑了挑眉,依旧不去碰她,“想用我?” 徐桐抿起唇,双手支在他肩膀上坐直了身子。双眼在发烫的情欲里打湿,他的领带晕开淡淡的深色痕迹。 她不想承认自己很喜欢他这副冷冰冰的样子。 “你不可以毫无缘由地这样对我,我没有做错事,不应该受惩罚。”她试图用话语分散专注在他身体上的注意力。 江明砚终于扶住她的腰,掌心的滚烫让徐桐禁不住扭了下。 他只停了一瞬就松开,“没做错事?宝贝,知道她为什么会被勒内送给他哥哥吗?” 他指的是电影里正在遭受酷刑折磨的 o。 “因为她很爱他,也很听话。”江明砚的气息似有若无的落在耳畔,“而你,很爱我,但是不听话。” 徐桐一下屏住了呼吸。 “所以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你只能属于我。” 徐桐记不起来究竟是他还是自己替她脱掉的衣服。她记不清事情的细节,只记得他将她按在膝盖上那灭顶又绝望的快感。 徐桐伏在他肩头哭了很久。他的领带彻底湿透,他才终于肯替她松开。 “江明砚,你真的很卑鄙。”她哑着嗓子说。 他正在拿纸巾替她清理糟糕的下身,闻言,抬眸轻轻扫了她一眼,“游戏也该玩够了。和他断了,别让我说第三次。” “如果我真的那样做了,听你的话,难道不会变成她那样吗?” 电影来到尾声,o 最终带着烙印被这对兄弟抛弃。 “不会。”江明砚扔开纸巾,终究没忍住将她抱紧,“你知道我对你的要求不止电影里那样。什么所有物,虽然觉得那样还不错,但是” 他点点自己的脑袋,“你拥有掌控我这里的权利。” 徐桐垂下眼默默穿好衣服。身上的痕迹提醒她刚才在这里发生的一切有多疯狂。可她心底深处的某个地方却在说“他就是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看穿了你的全部还愿意接纳,而恰巧他还是你最喜欢的人,这还不够吗?” 不够。 徐桐想起那年心理医生对她说过的话。 “你需要的不是追逐也不是逃避,是适当的保持距离。如果和他的关系让你失去了掌控边界的力量,我建议立刻暂停。” 几年来她尝试过各种方法保持距离,都在江明砚若有若无的控制下把握着似是而非的友达关系。最后她还是只能选择最极端的做法。 “徐小姐,请相信你有选择权。为了建立起健康的情感模式,你必须严格限制自己与他的接触,打破长久以来你所相信的服从与支配。” …… 这一夜,她没赶江明砚走。 他们第一次相拥而眠。无名指上相配的一对戒指随他们紧握的手紧靠一起,在月色下闪着细碎的光。 徐桐取下戒指,给陆炀发了条消息。
雨还是停了。
他们搭乘最早的航班回到海城。徐桐人还没完全清醒就坐在了酒店的化妆室。她从没想过自己能一个月穿两回婚纱。
不知是不是江明砚在为上次的繁琐婚纱做补偿,这次她穿上身的是一套短裙,适合逃婚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