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桐慢步回到房间,江明砚跟在她身后。 “我晚上就睡这间哦。”她宣告主权。 江明砚无视她的话走进她预订好的房间,“我也睡这里。” 徐桐:“?” 徐桐:“那么大的别墅你还要跟我抢一张床吗?” 江明砚:“时间太赶,只收拾了这一间房。不信你可以去看,其他房间都锁上了。” 徐桐:“……” 她极其不自在地回到浴室吹头发。 门没关,徐桐心里乱糟糟的,完全没注意到江明砚是什么时候走进来的。正要开口赶他出去,他已经从她手里拿过吹风替她吹起来。 两人的视线就这样在镜子里撞上。 徐桐一直都没对任何人说过,江明砚最先吸引她的是味道,后来她却更爱他的眼睛。 弯起来像月牙,不笑都像是在笑的眼睛。 哪怕是现在,他身上依旧有很多让她深深迷恋的地方。徐桐暗骂自己没出息,却又禁不住地看着他镜中的脸。 这个人,无论如何也是她得不到的。 江明砚给她吹头发时还算老实,除了刚开始没掌握好力道扯到了她头发,但他学习能力强也很会观察她的反应,边吹着还时不时给她按摩几下,徐桐舒服地眯起眼。 高中有个学期徐桐曾坐在他前桌,有时候上课走神,江明砚会从后面扯一扯她的马尾,她故意不理他,他就会抬起身子向她靠拢,拿她的发尖去挠她后颈。 现在他故技重施,关掉吹风机,拿起她的长发在她脸上挠了挠。 徐桐下意识闭上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蒙上双眼。 “江明砚?”她伸手去找他,摸到他有力的手臂,这里已经完全不同于高中时期的青涩,西服下坚硬的肌肉彰显出他的力量。 徐桐只碰了一下就缩回手,她抬手想解开蒙住她眼睛的东西。 “先别动,待会儿我会帮你解开。” 江明砚牵着她来到客厅的沙发坐下。 徐桐听到电影开始播放的声音。一段幽暗的女声哼唱,有些熟悉的法语独白。她不会法语,听不出是什么。 看出她的困惑,江明砚好心地在她耳边充当翻译 “有一天,o 的情人带她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蒙梭公园或是蒙特梭利公园之类的。他们漫步在明亮的小径上,周围是一望无际的森林。夕阳西下,秋意逐渐笼罩。 上车后,勒内叫她脱掉内衣。不知道目的地,她不敢发问……” 《o 的故事》。江明砚一开口她就想起来,是那部她没和陆炀一同看完的虐恋电影。 徐桐看不见画面,却能凭借声音判断出剧情。男主角开口了,没记错的话,他说的是 “把内裤也脱掉。” 江明砚的声音附在她耳畔。 她感受到他蹲下身握住她的腿,沿着她的睡裙往上。 “江明砚!”她大声叫他的名字试图制止他的行为。 江明砚果然停了动作,慢条斯理地收回手,牵她到沙发坐下。 电影还在继续,阴暗的背景乐让徐桐缩起身子。江明砚坐在她旁边,却没再继续触摸她的身体。 “你自己脱掉。”他说。
徐桐的青春期有过许多性幻想。 在那些从图书馆偷来的绝版旧书里,有一本让她反复翻看。不是什么用词裸露大胆的情色小说,是一本社科,出版于上个世纪末的《虐恋亚文化》。 徐桐是在社科分类的书架角落里找到它的。和很多旧书一样,这本书里也夹着年代久远的借书卡。没有电影里由借书卡引发的一系列浪漫爱情故事,这张小卡片唯一与众不同的地方在于,它是空白的。 书泛黄的封皮和微卷的书页都说明它曾被拿起翻阅过不止一次,借书卡却是空白的。 那时徐桐还不明白何谓【虐恋】,纯粹是对这个矛盾的发现感到好奇才偷走这本书。 她不明白书中的很多词汇,却深深迷恋着那些虐恋者的描述。 “我觉得自己像一个等待着她的王子的睡美人,但这位王子不是光彩照人的白马王子,而是一个黑暗王子…………我不知他会不会打我,会不会把我捆起来,抛弃我,或嘲笑我,强迫我做这做那,把我浸在疼痛、羞耻和欲望之中。” 书上说,有受虐倾向的人都非常以自我为中心,因为在她的幻想里,每件事都与她有关。 徐桐看过不少满页污言秽语的情色小说,能真正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