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已有三四十年,见证过战争的惨烈与国度的更迭,也无可奈何地失去过自己的丈夫与儿子。 尘埃落定后,统治者云淡风轻地握手言和,只剩她与身边幸存下来的故人惶惶不知所措。 她看着山河万里的平民被抛弃,看着铁骑入关,看着胡人烧杀抢掠,奸淫行凶。 头顶的这片天阴了多年,才在尸山血海中得以回归还算正常的生活。 活下来的人便活下来了,死了的人数以万计,也早已没了人有闲心去祭拜。 她的豆浆摊被砸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最后都被她重新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