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前提,证明我去江边参宴,并非自己愿意。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预谋暗算任何人。”蓝清洵说。

“在这之前,江世子也只是为了家事去书院,也不知道宴会之事。”

勇国公眸光微动,这蓝清洵倒是有几分聪明,控告的同时还知道自证……下意识看向次子。

宋随封眸光阴鸷的可怕,却也不像作假。

他还是了解儿子的,孤高自傲,自持身份,因此目中无人。

若非在这二人手里吃了大亏,不至于这般情绪汹涌。

他知道,儿子与大儿媳有意算计蓝清洵,两边缠斗,儿子怕是落了下风……

他如今需要知道的是,勒索一事究竟是谁的主意。

因为他发现,有些事仿佛脱离了控制。

他可以不管儿子媳妇怎么算计外人,但是吃里扒外的事情绝不容许!

“再说当日刺杀之事,艞板断裂,我与江世子坠江,这是有人故意设伏,应该没有人反对吧?”蓝清洵问。

“但堂堂大长公主的船,居然没有严格检查?底下人疏忽的厉害,还是专门设局等我们,这个且放一放。”

“总之,我们落水后,江底十几个刺客蜂拥过来,江世子为了护着我,被刺客缠住。

我好不容易冒出水面求救,就看见宋随封带着护卫跳下来。

本来以为他是来救人的,就想打招呼”

“谁知,他并没有搭理我,而是直接下潜朝江世子去了。

当时江世子被刺客纠缠住手脚,我以为宋随封好心帮忙来着,可是他竟然上去就勒住江世子的脖子不肯撒手。”

宋随封忙说:“我那是要救他出水面,我以为他溺水了。”

“军营里人尽皆知,本世子的水性比你好!”江怀晏淡淡说。

“以为?”蓝清洵也冷笑着说,“你手里拿着夜明珠,都没照见江世子腿上缠的人,也没看见他手上缠的?

两个刺客抓腿,一个抓手,江世子好不容易解决一个。

你上来就勒脖子,我扯住你,让你撒手,你还不肯撒手。

我没有办法,才咬了你一口,你手臂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据!

哦,当时肉都被我咬掉了,你还是不肯撒手呢!”

这话一出,所有人看向端着一只手的宋随封。

宋随封脸色阴沉的可怕:“虽然你的确咬了我,但其他话全是胡编乱造。

当时水下浑浊,我就是没有看清,太心急救人而已。

只是事情不是这样的,事实是当时我先救你,你咬了我手臂。

我只好放下你,想改救江世子。

结果江世子误会我,还对我出手,导致我昏迷,被水冲走。

分明是你们想趁乱谋害!”

说着大方的撸起袖子,拆开上面绑着的纱布:“昭明郡主真是好狠,的确咬掉了我好大一块肉呢。

若非痛苦难当,我也不会不防备,着了你们的道。”

“啊!”大长公主惊的捂住嘴。

那处伤虽然已经结疤,但看得出凹陷缺失,可见下嘴之人的狠辣。

大长公主都忍不住忌惮的看了眼蓝清洵,眼珠子乱转。

原来以为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姑娘,没有想到出手如此狠毒,这怕是一条会伪装的毒蛇,不容小觑。

如今隐隐后悔,之前的计划是否因为过于轻敌而敷衍了?应该不会露出什么马脚吧?

“听说,事后你们还写了信上我府里勒索?!真是好算计!”这是把事情全反咬了回去。

“我呸,你少在这儿贼喊捉贼!”蓝氏呵斥。

蓝清洵冷了眉眼,但没急着辩解。

“那你且说说,我是如何偷袭的你?”江怀晏不慌不忙的问。

宋随封眸光微动:“你打了我的头,如今倒是消肿了。”

蓝清洵冷笑:“错了吧,当时江世子被你和你的爪牙伤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