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霖被放在副驾驶的位置,随着车开动后半靠在副驾驶上缓了缓,终于缓过来。

他看到身边正在开车的谢安景以及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意识到对方大概是想带自己去医院。

他连忙阻止:“谢神,不用麻烦你带我去医院,我打车回家就行。”

但话刚说完他就头疼得皱紧眉头,难受到想哭。

刚才谢安景扶着他的动作很小心没让他感觉更难受,但他说完话后却觉得现在的状况是连说话都会想吐的可怕。

谢安景在开车,抽空看了牧霖一眼,发现对方闭着眼睛皱紧眉头,明显很难受。

他心中焦急,却不想把人吓坏,努力将声音放温和,但还是掩盖不了其中的强势,“你先躺着休息,马上就到医院。”

他的确不是一个随和的人,只是很多时候为了适应互联网公司的气氛磨平原有的棱角融入环境,他原本的性格冷漠高傲又强势,只是工作后更加内敛,将这些性格藏在骨子里。

从前他确实若有若无地在牧霖面前隐藏自己的高傲和强势,努力表现得温和又平易近人,但看到对方现在病成这样还想着跟他划清界限,忍不住流露出强硬的一面。

第20章 过界 他像是被人迎面扇了一耳光……

到医院停车场后,牧霖已经变成睁开眼就是天旋地转的状态,他依稀感觉到谢安景让他在车里等一下,自己先下车。

他努力试图理出思绪,想谢安景去做什么了,但不到两秒钟又头疼得想不了事情。

头疼时很难集中注意力去思考,他撑着头疼画图那么久,现在终于熬不住,想不了一点事情,智商仿佛都随之远去。

不过谢安景很快就回来,跟着对方一起回来的是一张轮椅,他被扶着从副驾驶的位置站起来坐在轮椅上,谢安景推着他走。

牧霖的手肘放在轮椅的扶手上,单手撑着头,感觉全身上下哪都难受,还发高烧。

原本他在夏天不太容易生病,但可能最近太累免疫力降低,被细菌或者病毒入侵了。

不过他还算年轻,高烧通常打不倒他,原本的计划是打车回家,吃点退烧药好好休息一晚,应该就会好很多。

看病要花钱,他虽然入职,但社保有滞后期,需要连续缴纳六个月才能用,现在去看病花的是自己的钱。而看病通常不便宜,他这么一趟进去可能没有千八百出不来,他不想花钱。

但他现在好像阻止不了谢安景的举动,也没力气阻止,甚至连开口说话都困难。

轮椅推到医院后,谢安景记得牧霖放证件的位置,低声跟他说了下,没等回应就拿走身份证,想也不想地挂了特需号。

等特需号时有护士过来抽血,牧霖昏昏沉沉地被对方抽血,大概是半个小时后抽血结果出来,谢安景带着抽血结果推他进诊室。

他想问这样是不是很耽误对方工作,想说不用来医院他回家自己吃药扛着就行,但此时说话对于他来说都已经是奢侈的事情。

进诊室后医生看过验血报告,说是典型的细菌感染,之后又问牧霖现在的身体状况。

谢安景代为回答:“高烧,刚才护士量过是三十九度五,应该还有头疼等症状。”

他站在电梯门口时看到牧霖痛苦地抱着头,眉头紧皱,应该是头疼。

医生听后又问既往病史。

这个谢安景不知道没办法回答,低头看了看牧霖,觉得对方可能难受得回答不出来,刚想问医生既往病史可不可以不说时,就听到牧霖强撑着回答:“卵圆孔没闭合,情况比较严重,容易偏头痛发作,体质不好,一换季就发烧感冒。”

他难受得厉害,说话很艰难,原本不打算说什么,但听到医生问既往病史后还是努力说,怕不说出来医生不知道情况乱开药。

其实他那已经不是偏头痛,是整个头都在痛。

谢安景顿时僵住,他从不知道牧霖居然有这样的身体状况。

医生一听就知道牧霖的情况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