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摸摸他的后脑勺,将脸颊贴上他的发顶,满足地闭上眼睛。
楚归栖听着他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外面?柔和的灯光如同夜晚升起的氤氲薄雾,照得室内恬静安宁,鼻息间是一种淡雅的清香,像朗姆酒那般带着丝丝甘蔗的甜味。
他的鼻尖轻触着那人的领口,轻盈的呼吸打在那人的脖颈和锁骨上,这应该是拥抱时所能达到的最近距离。
他突然就没那么想动了。
突然就,不是那么容易无聊、那么容易想让人陪他玩了。
或许他可?以一晚上都不动,就这样一直窝在那人的怀里,然后直到对方醒来,抚摸他的流海和发顶,再给他一个浅浅的早安吻。
楚归栖闲得无聊,思绪又回?到了陈柯刚来小叔叔家的那段时间,想到那只祸从天降被他扔出?窗外的宠物鸟,想到第一次吃陈柯做的饭,想到陈柯给他买的泡泡糖,想到他们一起去逛商场,坐小电瓶车回?家时的人工河,缠上手指的钥匙扣,第一次在路灯下接吻,第一次在客厅里做.爱……
如果?可?以,这些事情他一个都不想忘,可?是有时间就会有遗忘,楚归栖后悔没有买一个拍立得,他应该早早就把那些片刻拍下来,串起来挂在屋里,署名“陈柯”。
他莫名其妙地伤心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在那人的怀中睡着了。
第二天他们一起起床,一起去洗漱,一起在花园里吃下人准备的早饭,忙完之后又回?到床上,楚归栖穿着陈柯提早给他准备好的睡衣,大腿贴着大腿地趴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问昨天没问清楚的问题
“你跟小叔叔说了没呀?我们在这里待多长时间?”
陈柯静静看着他的眼睛,手搭在他后腰的凹弧处,隔着单薄柔软的睡衣,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
你不喜欢这里么?
不想和我在一起么?
为什么什么时候都要想着你的小叔叔?
你就这么喜欢他给你的“家”,而总是想远离我要给你的东西。
他可?以反问许多问题,让楚归栖哑口无言,然而事实是他什么也没问,因为那人的沉默就是答案,他好像永远、永远也比不过那个人。
楚归栖会因为失去殷时序而害怕他、远离他,这是既定的事实。
陈柯只是也只能道
“说了,住到我想带你回?去的时候为止。”
楚归栖没有再问他“想带你回?去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唇。
陈柯的手顺着尾椎往上摸,抚过他的腰线,滑上脊背,最终摸上他颈圈的感应区,不出?意外被电了一下。
那一下甚至都能听到电流噼啪一声的清响,他的指尖被弹开了约莫十几?厘米左右。
“你干什么?”楚归栖惊异地睁大了眼,忙拉过他的手检查了一下,见其指腹都被电得微微发红了,不由得蹙眉道,“不是跟你说了这个别人不能摘吗?”
陈柯好像全然没觉得痛似的,眼神?都没什么变化,直待怀中人看过来时,幽深的眸色瞬间恢复正?常,又变成平日那副发春恋爱脑模样
“我总是忘记,宝宝,电得我有点疼。”
“疼就对了,不疼才有鬼了。”楚归栖抬手将颈圈摘了下来,“以后你跟我说我自己摘。”
他周身溢散出?来的气息瞬间被朗姆酒味笼入其中,拆散了揉碎了再丝丝缕缕嵌密地融合,还有许多贪婪又强势地往他腺体里钻,试图从中勾出?更多的信息素。
陈柯的手腕推抵上他微微抬起想要逃走?的腰胯,稍一施力,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那人的信息素疯了一般撑开他身体的毛孔不断进出?,引得各处像发了高烧般升起一股潮热,楚归栖难受地蜷起一条膝弯,抬手想要把他推开。
“以后能不能不戴那个颈圈了?栖栖,在我面?前能不能不戴了。”
陈柯一只手就将他的双手手腕缚住,另一只手将他的裤沿拉下,压着他的膝盖将他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