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适才他还没走到椒房殿时,远远便听见一阵箜篌乐声,听上去虽有些生涩磕绊,但好歹也是一个音都没错的。
他原还想着这夏侯明仪到底出身将门,于音律上多有不通也属寻常,但却不知这教坊司哪里来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找这么个马马虎虎的伎人来打发她,真不知是故意要她丢丑,还是嫌命长了。
谁知甫一进了院门,却被人告知,此时殿中拨弦者,正是她夏侯明仪自己。
他不由心生好奇,然殿门却已皆数从内紧紧关闭,椒房殿的人自己也冒死来说是皇后下的令,不许给他开门。
一旁的元景利还火上浇油似的揣测:“莫不是今晨陛下未陪着皇后去长宁殿拜见太后,皇后心里不高兴了?可前时在御马场时,殿下不还说要请陛下和后宫嫔妃尝一尝那民间的粉糍糕么,当时瞧着皇后的神情也未曾有变啊。莫不是还有其他什么事?那要不然陛下还是等皇后心情好些,改日再来椒房殿吧?”
“你的意思是,朕以后想去哪里,想见谁,还得看皇后的脸色了?”萧云旗斜他一眼,情绪不明。
“奴婢岂敢?!奴婢只是瞧着,您与皇后新婚燕尔,皇后又初到宫中,想是对宫中有些规矩和道理还不熟悉,与其为此叫新婚夫妻失了和气,不如有一方暂且回避,待奴婢寻个机会好好和皇后说说,让皇后来给陛下赔个不是才好。”
元景利慢悠悠说着话,笑得也格外和气谦卑,仿若真是一个为小辈着想的老人家。
“你说的确实有理。只不过……”
这些天萧云旗待明仪的与众不同前朝后宫有目共睹,旁人或许只当他是一时新鲜,很快就会腻了。
但元景利却不这么认为。
他是看着他长大的,见过他看重一个人的样子,也曾被他那样依赖信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