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美意,然老臣病体残躯,不敢叨扰宫中,还望陛下皇后恕罪,容臣告退。”
谁知明仪只笑:“一顿饭罢了,韦卿何必这么客气?”
眼看她态度坚决,就连一直侍奉在殿前,却一直为避嫌不好发言的元景利也终于忍不住了:“回皇后,老大人历来要在饭前用药,此番入宫匆忙,未曾随身携带,故而……”
明仪却立刻冷下?面孔,厉声喝道:“偌大一个大明宫,还能短了韦卿这一口药么?元景利,这可是你的职责所在。”
元景利被她喝住,忍不住看向萧云旗。
未曾想他也只是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眼神?、手势,哪怕是一个表达不悦的下?意识动作都没有,让他一时有些拿捏不准的心慌。
“备膳。”
明仪斩钉截铁地又补了一句。
然而她的心却在狂跳不止。
她也在赌,赌萧云旗的敏锐,赌萧云旗的多疑,更赌通过这些天,他能对自?己放下?多少?戒心。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大殿角落里的铜胎漏壶静静记录着时间的流逝。
所有人的心都在悬着,都在等待萧云旗的反应。
所幸,明仪又赌赢了一次。
从元景利把韦呈训扶起来,到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紫宸殿,萧云旗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对于她这样逾矩、逾君、逾他的行为,他竟就这样轻而易举地默许了。
就连明仪都有些不敢相信。
她原以为这里合该还有一场恶战的。
难道?,他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