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开始害怕,怕人家觉得他脏,觉得他得寸进尺,恨不得杀了?刚才的自己。

深埋血液的毒药有刮骨剥皮之效,邵逾白被折磨久了?,神志不清,一激动,就不顾后?果地把不该说的话?都吐了?出来。

而现在,他清醒过来,知道害怕了?。

余逢春终于明白当初吵的那一架,给邵逾白留下?了?什么。

无声叹了?口气,余逢春知道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说出去的话?不能?再抢来咽回肚子。

他放下?书,思索片刻,端了?一盘没怎么动过的糕点走到?桌前,轻轻放下?。

“陛下?可是累了??”他低声问,“歇歇吧。”

邵逾白注意着?他的动作,见余逢春放下?糕点,没有动怒的意思,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但神色仍然是僵硬的。

“我有什么好累的?”

他哑着?嗓子说,不知是不是因为?心神悸动,连自称都忘了?。

茶水还冒着?热气,想必还烫手。余逢春瞅了?他一眼,没出声,只伸手过去,接过在他手里?哆嗦不停的茶盏,放回桌上。

邵逾白格外顺从地任由他动作,似乎是耗尽了?力气,连喘息都柔柔的,无力地倒在椅子上。

“……我是不是快死了??”

他冷不丁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