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变成一个熟悉又全新的人,仿佛碎片回归整体,最?终拼合成余逢春的爱人。
他不是消失,他只是变成了一部分。
“……我小的时候,听侍奉我的嬷嬷说,太祖皇帝的第三子封号宁王,一向好色,子嗣繁多。他的后宅有个侍妾,据说十分貌美,很?受宠爱。”
余逢春眼睫微颤,听着邵逾白低声讲述。
“她生下了宁王的第四?个儿子,可惜待产时保养不当,腹部出现许多纹路褶皱,宁王不再宠爱她。那侍妾本是官宦人家的女子,性格要强,得不到夫君宠爱,便专心?教养儿子,也颇受敬重。”
讲述这些陈年往事,让邵逾白的声音也跟着平静悠长,仿佛从?一沓破旧纸张中拣出两页随意?翻阅。
“可天意?弄人,她的儿子在七岁时生了场病,之?后性情大变,不愿再听她管束,竟要去?游遍山水,做个画师。侍妾当时是很?不愿意?的,却?没有表露出来,仍然温柔疼爱。”
“接着又过了几年,那个孩子就死了。宁王虽不宠爱他们母子两个,却?也用心?查过,查出那个孩子是中毒身亡,下毒人正是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