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体吃得不多,可有他在身边,邵逾白也跟着?多吃了?几口。

用过午膳,邵逾白带着?余逢春去御花园溜了?一圈。

在皇宫里?,无论盛暑严寒,花永远是盛开的,叶子永远是碧绿的。

往前数,前几位皇帝的时候,御花园同样风景如画,但如今这位皇帝的要求显然更严苛些?,连一片枯叶都不想见到?。

过去,余逢春进宫过几次,但都有要事,所以?没有细细看过御花园的风景。

如今清风徐来、阳光温暖,在一片姹紫嫣红中走路消食,非常舒畅,只有一点让余逢春很?奇怪

邵逾白的后?宫里?虽然没有皇后?,但各色美人数不胜数,如今正是风光好的时间,为?什么一路上余逢春一个都没见到??

“你的那些?……”

他想问一下?,但话?还没说完,邵逾白就看他。

“我的什么?”

余逢春摇头?:“没事。”

算了?,这是邵逾白的私事,他问了?多不礼貌。

可他不问了?,一直在等着?的邵逾白脸上却划过一丝失望。

“真不问了??”他像不死心一样确认道。

余逢春用力点头?:“不问了?。”

邵逾白更失望了?。

……

入夜,书房里?堆积成?山的奏折终于有了?下?去的趋势,余逢春眼睁睁地看着?邵逾白抽出几本随便?批了?一下?,接着?就全部让人抬走,连夜送去尚书省,叫他们定个章程。

可怜几位老臣,一把年?纪了?还得帮邵逾白写作业。

不过也多亏了?他们。

等到?了?就寝的时候,余逢春终于看完了?书房里?的唯一一本闲书,那时邵逾白已?经离开了?,只叫人给余逢春留着?灯。

卫贤在门口等着?他,余逢春出来的时候,刚好看见他靠在柱上闭目养神,一身蟒纹锦衣,面如冠玉,很?有气度。

“你为?什么在这里??”余逢春问他。

卫贤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等你。”

“你不如说是怕我窥探国家大事。”余逢春说。

卫贤不答,从身后?的小太监手里?接过披风,丢给余逢春。

余逢春披在身上,眼前浮现出曾经那个瘦瘦小小的白净孩子,跟在陈和后?面,一双黑亮的大眼睛葡萄一样,时常偷偷看着?他。

余逢春不大喜欢孩子,但卫贤小时候很?可爱,所以?他愿意偶尔逗逗。

只是谁能?想到?,八年?后?再见面,粉雕玉琢的小东西竟然长成?了?很?刻薄的大冰块,体贴倒是仍然体贴,只是心境不同了?,物是人非。

披上披风,余逢春跟着?卫贤去正殿。

路上,卫贤突然开口:“你来的这几天,皇上很?开心。”

他和陈和是从潜邸就跟着?邵逾白的,说话?做事比寻常下?人随意一些?。

余逢春道:“皇上是很?宽和的人。”

“皇上确实宽和,但对你这样,是因为?别的。”卫贤说。

虽然是阉人,但卫贤发育很?好,身量修长肌肉匀称,有一种很?冷淡的英俊,站在远处也是翩翩公子,光靠一张脸就能?让少女动心的类型。

陈和说话?做事滴水不漏,卫贤是他的徒弟,自然也跟着?学的圆满周到?。

余逢春万万没想到?他会说这句话?。

“卫公公……”

卫贤打断他。

“其实你心里?也清楚,你就是个唱戏的。”他说,神色在夜风中冷漠异常,“陛下?在你身上找别人的影子。”

“……”

余逢春哑口无言,不知道他要发什么疯。

卫贤显然是气急了?,没了?理智,所以?才说出这些?话?。

可这是余逢春和邵逾白之间的事,他为?什么会生?气?连陈和都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