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都彻底地石化了。
他那双刚刚还充满了无限温柔和妥协的黑眸在听到这句话时瞬间就凝固了。
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那个正窝在他的怀里仰着一张写满了“天真无邪”和“纯洁好奇”的小脸向他提出着如此“丧心病狂”的要求的他的“女朋友”。
她……她刚才说什么?
她想看……他和其他女人的……视频?
一股比刚才被她威胁“分手”时还要强烈一百倍一千倍的巨大的荒谬感和……无力感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谈恋爱。他是在渡劫。
渡一个专门为了折磨他而生的名为“白曦”的千年情劫。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想告诉她他没有那种变态的习惯。想告诉她那些女人连让她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想告诉她他现在只想把她按在床上狠狠地操到她再也说不出任何一句能把他气得半死的话来。
但最后当他对上女孩那双清澈见底的、写满了“我就是好奇嘛你不会连这个都满足不了我吧”的、无辜的蓝眼睛时。
他所有到了嘴边的话都化作了一声充满了无尽的无奈和……彻底认栽的长长的叹息。
他伸出手用一种近乎于“生无可恋”的姿态轻轻地捏了捏女孩那因为“得逞”而显得格外柔软的小脸蛋。
然后他用一种极其虚弱极其疲惫也极其咬牙切齿的语气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没、有。”
“而且”他看着她那双因为他这个回答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的蓝眼睛心中那股无名之火又“噌”的一下冒了出来“就算有”
“也轮不到你看。”
“你这颗小小的脑袋瓜里一天到晚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是不是”他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她的额头用一种充满了“威胁”和“警告”的语气恶狠狠地说道“……昨晚和今天早上”
“……被我操得还不够?”
“脑子里的水”他伸出手将她再一次按倒在了那张凌乱的大床上用整个身体将她牢牢地压在身下“……还没被我全都操出来?”
“嗯?!”
男人那番充满了“恼羞成怒”和“威胁”意味的话语和他那说翻脸就翻脸将她重新按倒在床上的粗暴动作让白曦那颗刚刚还在“洋洋得意”的小心脏瞬间就“咯噔”了一下。
糟了。好像……玩脱了。
她看着男人那双因为被她气到而再次燃起了两簇危险小火苗的深邃黑眸和那隔着布料也依旧能清晰地感觉到其存在感和……怒气的滚烫硬物。
她那刚刚才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女王大人”的气势瞬间就土崩瓦解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股求生欲的本能瞬间就占据了她的高地。
她那张刚刚还写满了“狡黠”和“得意”的小脸立刻就切换成了一副她最擅长也最拿手的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
她那双蓝色的眼眸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蓄起了一层晶莹的湿润的水汽仿佛下一秒就能掉下金豆子来。
“你……你又凶我~”
她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委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她伸出小手轻轻地推了推压在她身上那如同山一般沉重而又坚实的胸膛小声地嗫嚅道:
“没有……就没有嘛~”
那语气委屈得仿佛她刚才那个足以让任何男人都当场心梗的“送命题”只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普通的好奇。而他这个被她气到七窍生烟的“受害者”反而成了一个小题大做无理取闹的坏人。
看着她这副变脸比翻书还快演技足以去拿奥斯卡小金人的精湛模样许璀那颗本是充满了无名之火的抓狂的心又一次被一种哭笑不得的极致的无奈给彻底地淹没了。
他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他还能怎么办?他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