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2 / 2)

酒窖捞了冰桶,也不管伤口不伤口,开了瓶白兰地一口闷下,烈酒刺喉,多余酒渍从他喉结滚到腰腹,连带纱布上都染上颜色,一瓶见底,他扶额头缠了丝醉意。

寂静之下,墙上时钟嘀嗒声不停,贺聿生抬头,指针正正是10点。

10点,早就下机了。

真够没良心。

桌面手机毫无反应,贺聿生看了许久,看得倦,仰头靠在沙发休息,那股子香味若隐若现缠住鼻息,也真是怪,自打人一住进来,身上带着那股香味也扎根,不是沐浴露也不是香水,叫人闻的受不住。

床头的两只羊驼乖巧摆在一起,贺聿生起身捉住套在手里把玩。

丑,一点都不好看。

时针渐渐走向凌晨2两点,桌面冰桶摆满,酒瓶横七竖八凌乱在地上,即便如此,沙发上的人仍没有要挪步的意思,浴巾已经松松垮垮,半露出漂亮流畅的肌肉线条,指尖烟快要燃尽,贺聿生单手撑着脑袋,眼睛半眯,瞧着困也不困。

同一时间的台北·阳明山半山别墅。

绘子刚刚整理好东西,巡视完别墅周边环境构造,她已经许久许久没回台北,如今的变化与先前大不相同,房子一直以来被刻意打理过,搬进来时,只有一层薄薄的灰,绘子知道,或许是父亲的授意。

挑空的楼层中间有个大大的旋转楼梯,水晶吊顶投射下来,灯光暖黄温馨,白布被掀开,绘子坐在沙发上,手抚摸着,桌面空荡无比连灰尘都被擦净,柜台口摆着张未带走的相框,里头却空空如也没有照片,只摆着一张蜡笔画下的稚嫩米奇,如同过往记忆,画纸早已经模糊不堪。

脚步缓慢走上台阶,最大的房间里摆放着两架落灰的钢琴,触碰之上,每一阶发出的声音格外悲凉,绘子坐在凳子上,手指轻轻拨点,越往边缘越觉得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