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无异,不过是个玩物。别说正妻,就连妾,你都当不了……”

许阿狸浑身一颤,几乎要站不住。

她不信,她怎么也不信!

那些温柔的眼神,那些贴心的馈赠……

“赵公子……你是不是怕玲珑郡主……”她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赵承煜笑笑,把手中棍子随手一扔,“你觉得,我会信一只随时能飞到别人窝里的鸡,说心仪我,要跟我一辈子的话吗?”

许阿狸的脸“腾”地红透了,又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承煜看都懒得再看她,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这些银子你拿着,买面镜子照照自己,看看配不配说这话。”

许阿狸僵在原地,怀里的银子沉甸甸的,棱角硌得手心生疼。

她望着赵承煜远去的背影,心底腾腾燃烧的期待被一盆冰水完全浇灭。

从头到尾,她在赵承煜眼里竟然只不过是一个笑话,是比这斗技场里的鸡还不如的玩物。

她突然低低地笑了一声,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悲凉和怨毒。

原来,她前几日费尽心机去讨好玲珑郡主,又是出主意又是赔笑脸,根本就是白费力气。

沈知念不仅安然度过,还让她挨了两顿巴掌。

结果呢……

赵承煜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连让她做妾的资格都没有。

许阿狸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孤注一掷的光。

对,还有宋鹤鸣!

那个傻子,到现在还对她念念不忘。

今日就算当着沈知念的面,他不也处处维护她吗?

只要她主动回头,放下那点可怜的身段,不再计较什么三媒六聘的礼仪,宋鹤鸣一定会忙不迭地把她迎进定远侯府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