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时是充好……”
“你就是!”春喜根本不听他辩解,像是憋了许久的委屈终于爆发,“我家夫人心善人好,从来不愿与人为敌,遇事总是好声好气忍让,就算被人诬陷、被人陷害,几次差点丢了性命,都依旧想着息事宁人!可偏偏奇了怪了,每次危险都跟你们脱不了干系!”
她抬手狠狠抹了把眼泪,指尖指向许阿狸,“你若真是担心我家夫人,就带着你心心念念的许阿狸,远远地站着,别再凑过来!”
付如鸢想拉她,却被春喜甩脱了手。
许阿狸的手在袖中紧紧攥成拳,指甲掐得掌心生疼,心里一阵发虚。
但转念一想,方才她摔倒的角度刁钻,未必有人看清小动作,便又强作镇定地看向沈知念,声音柔柔的,带着几分委屈:“明慧县主,难道你也同你的丫鬟一样,这般看待我和小侯爷吗?”
“许姑娘问我是不是和春喜一样的想法?”沈知念上前一步,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午后的阳光斜斜照在她的脸上,将她眼底的冷淡和疏离衬得愈发清晰。
“是,我也是。我近来遇到的所有危险,桩桩件件,都与你脱不了干系。”
许阿狸脸色骤变,随即又换上委屈的神色,眼眶微微泛红:“好,既然明慧县主认定是我,我也没什么可解释的。不如您现在就报官抓我吧,毕竟您是高高在上的明慧县主,我不过是个平民,自然是任您处置的。”
她说着,竟往前凑了半步,一副“你敢动我试试”的姿态。
“你以为我们不敢?”付如鸢原本不想和宋鹤鸣起冲突,却被许阿狸这副嚣张模样激怒,反手就想去抽腰间刚收好的鞭子,“今日就让你尝尝诬告陷害的滋味!”
“知念,这一定是误会!”宋鹤鸣连忙拦在中间,看向沈知念的眼神满是恳切,“阿狸她性子纯良,怎么会害你……”
“我说小侯爷,你到底有完没完?”付如鸢蹙眉看向他,语气里的不耐几乎要凝成冰,“就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能不能别一厢情愿地自作多情?知念早就不想见你了,听不懂人话吗?”
宋鹤鸣本就因春喜的话憋了火气,此刻被付如鸢毫不留情地戳破心思,脸上顿时红一阵白一阵,握着拳的指节都泛了白,眼看就要发作。
“哎哎,都消消气。”赵承煜突然从廊柱后晃出来,手里把玩着那个葫芦,笑得吊儿郎当,“多大点事值得动刀动枪?许姑娘看着也不像恶人,付姑娘莫不是误会了?再说县主刚受了惊,犯不着跟个平民置气,传出去倒显得咱们仗势欺人了。”
许阿狸眼睛一亮,没想到赵承煜会帮自己说话,连忙顺着台阶下:“赵公子说的是,我真的没有恶意……”
“狼狈为奸!”付如鸢懒得听他们废话,冷冷丢下四个字,拽着沈知念转身就走,“跟这些人多说一句都嫌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