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冷水兜头而下,沾满蛋花汤的云鬓塌作一团,珠翠歪斜地挂在湿漉漉的发丝间,几缕碎发黏在脸颊上。

蛋花汤和污水在绛紫色华服上肆意晕染,变成了一块块污渍,裙摆沉甸甸地拖在地上,沾满了泥土和灰尘。

周围宾客被这一幕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婚宴,玲珑郡主怎会如此狼狈?”一名宾客忍不住出声问道。

“谁知道呢,怕是平日里嚣张惯了,遭了报应。”

还有人伸长脖子张望着,一边看一边摇头:“这事儿可真是稀奇,传出去怕是要成为城里的笑柄了。”

还有些人一边偷偷瞥着玲珑,一边小声议论,时不时发出几声压抑不住的嗤笑。

“郡主,还疼吗?”婢女瞅着玲珑起伏的胸口渐渐平缓,战战兢兢开口。

“你是死了吗?”玲珑突然暴起,指甲几乎戳到婢女脸上,“滚去我的马车里拿我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