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是刺客似的。”
谢玉敲轻咳一声,没有辩驳。
倒是宋云遏面上添了些微微的不满,他看向胡数剌,“我先前告诉过你,往事不咎。”
胡数剌是后来才知道宋云遏的事情的。
那时候,他跟了宋云遏已有几月时间,对他崇敬又仰慕,自是理所应当的,对素未谋面的谢玉敲带了些不由自主的怨恨。
他恨京都城那只只手遮天的鹰,更狠那些蛰伏于鹰巢底下的人。宋云遏和他讲过无数遍的静心静思,可一旦遇见了,他还是无法自控。
但宋云遏知道,他是该恨的。
只是,他这回恨错了人。
他微微叹气,拉住胡数剌的手腕,把他掀上牛车,“林空,你拉车,记着,顺着竹壳上的划痕走,不要跟着车辙印。”
说罢,他又看了眼谢玉敲。
却见姑娘如玉似的脸低垂着,嘴唇抿成一道细细的线,眉间微蹙,像在思考着什么。
晨风舒凉,卷起谢玉敲脸侧发梢。
宋云遏指尖扣着布里,忍着蠢蠢欲动的,想要把她揽进怀里的旖旎心思。那年报恩寺藏经阁的情思,在经年累月之间,已成了无法言明的遗憾。
牛车在泥路上滚滚前进,向着薄日而去,驶向未知的远路。
桃花酥(五)
不多时,牛车绕过一座残败的古庙,又向前走了几里,山野的景象渐渐抛置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