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母妃便因?为出身受尽凌辱,连带着?清乐也一直被?人欺压。
“我喜欢皇兄,是因?为他是第一个把我从暗处拉出来的人。”
“我们不是一个母妃,可他待我,和待与自己一母同胞的二皇兄没有差别,也是他告诉我,女子和男子从来是对等的,人要学会抬起头看人。”
“后来母妃去世,父皇终于看见了?角落里的我......身为武康唯一的公主,父皇把我惯得无法无天,我自知愧对皇兄的教导,可是我以前,是真?的嫉妒你,谢玉敲。”
清乐眼里有泪光,她从前只?知道,哭是一种换取旁人怜惜的手?段。可在谢玉敲身上,她看到了?哭的另一种原因?
她从不为欺辱和委屈而哭。
谢玉敲很少会用?哭来发泄,多数时候,她哭,是为了?心中的念。
清乐开始慢慢改变,直到和亲一事,她终醒悟,在这偌大的皇宫之?中,她身为公主,竟然找不到可以憩息的方寸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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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囚禁在宫墙之?中太多年,她想?出去,可世间山河辽阔,她却不知自己要去哪。
“去学学佛理吧。”谢玉敲握住她枯瘦的手?骨,“报恩寺的义净僧师每日?都会在大殿诵经,公主若是愿意,可以去修修心性。”
“却没想?到,”谢玉敲笑着?叹了?口气?,“到底还是留了?一身傲骨的清乐公主,说是修佛理,她竟直接削发为尼,遁了?空门。”
这时,一声幽然长叹自藏经阁顶传来。
是义净僧师。
或许是等的时间太长,他倒是自己慢慢得拢着?佛珠从阁楼上下来了?,也不知道把他们的谈话听进去多少。
直到看见宋云遏通红的双眼,他又是一声叹息,“寂妙的佛心不在,她的心从来都在未归家的永安王身上,更在这逍遥自然的人间里。”
“此遭若是事了?,你们便带她走?吧。”义净说着?转身,重新跨上阶台,“跟我到阁顶来,关于南越,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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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吧。”义净指了指地上的蒲团, 看向跟在身后的两?人,“去南越事急,我尽量长话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