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至微微发颤:“师弟,我即是南雀门的新门主,徐潜生!”

“先前隐瞒名姓,是我的不是。不料此番为除妖至此远地,还能?巧遇同宗师弟......”

话止于此,魏春羽还有什?么不懂,自己这是拿了个安全但不怎么省事的角色,虽则不会充作妖邪挨秘境主人的刀子,但如果徐潜生坚持要将他带在身边,恐怕他也很难单独行事、顾及梅长岁,甚则可能?很快同有着龃龉的无相宗人和秦烛他们会面。

眼前的徐潜生果然提出替他疗伤,在除妖后护送他回宗一事。

魏春羽正?头疼得?不知如何应对,才能?既便宜自己行事,又尽量不改变过去的事、以防生变,替他查完伤处的徐潜生又问起了宗门之事。

“照师弟平日同师兄弟相处得?如何?”

他怎的知晓?就怕胡诌惹得?徐潜生怀疑,反而?要挨刀子。

魏春羽对上那条神秘的眼纱和那人专注的面容,偷叹了口气?,咬咬牙往稳定神智的法宝上放了个半日的小结界。

随即秘境中被压抑的力?量如潮水般冲散了他的神志,他没有抵抗,只留着一线迷蒙的神志,瞧着这具身体?千百年前做的事。

他听?见“照夜白”答道:“师父与同门都待我很好。”

闻言,这盲眼道人语声微寒:“当真如此?”

他腰间虚虚覆着的手蜷曲起来,叫那片扒着伤处止血止痛的灵力?卷了边:“那为何这处,像极了东龙功法所伤?照夜白,你?是与同门私斗,而?后负气?出走到此处的,是也不是?”

照夜白的瞳孔微微放大,如同受惊的狸奴,随后却无声地勾起个笑来,然而?这笑意却分毫不达语声中:“师兄,徐门主,求你?不要告诉我师父......”

他的话愈说愈情?真意切,隐隐的不甘与怨忿自齿间挤出:“我实在是气?不过,分明我样样都比师兄做得?好,但师父还是偏心师兄!所以、所以我便同师兄打了一架。”

徐潜生叹了口气?,温和宽厚的手掌轻轻落了几落在他肩头:“你?师兄现在何处?”

“也在宗门外。”

“他何至于对你?下死手?”

“大约是......不敢置信,没想到我会做这样的事。”

徐潜生垂下眼睛,对这和师兄闹得?如此难看的同宗小师弟,一时也不知如何接话。

照夜白想了想,侧转面庞,看向那只颊边的手,主动补充道:“我不恨他。我从来不恨我的师兄。我只是想着,如果痛快打一架,心里?会好受些?。”

歪倒的茅屋挡不住箭镞样的风与雪。

“我不同你?师父告状。但你的伤口还要处理,这些?日子先跟在我身边罢,待我处理完熹微城中的事,再同我回宗。”

照夜白眯了眯眼,歪过头仔细瞧他的眼纱:“好,只怕会拖累师兄。”

“无极宗人在外,本当互相照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