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运兵器回漠北时,竟然被前往戍边的穆钎珩发觉了,穆家军当场剿灭了那几百号人。每次运送兵器,我都以自身作保,从来都万无一失,谁知这次却……”
孟怀澄心头一阵抽痛,“大哥,你?糊涂,你?糊涂啊!”
“我知道?,我犯傻了,可是读这么多年圣贤书,有什么用?通敌叛国,人人唾弃,但是能换来大笔金银和侯府的?安宁,这些都是实打实的?。我若不?这么做,侯府的?亏空怕是永远也填不?上了,用我的?命换侯府平安,我愿意;私运兵器,助长北狄气焰,害了边境平民?,我死有余辜……”
孟怀澄哑口无言,孟怀澜所说的?这些,他一概不?知。
孟怀澜究竟背负了多少,他更是从未了解过。
“好?在,北狄人只是用浸了毒的?鞭子打断了我的?腿,又遣人将我送了回来,有意让我死在侯府,新帝登基,他们拿不?准陛下的?态度,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今日之后,你?只对?外?说我暴毙,年年暴毙的?人许多,眼?下又是多事之秋,没人会起?疑……”
外?面似乎传来丫鬟们低低的?哭泣声。
孟怀澄摇头,哽咽道?:“不?,哥,你?不?会死的?,那个郎中不?顶用,我去找其他人!”
说完,便放下了孟怀澜的?手,起?身就要往外?冲。
“回来!”孟怀澜在他身后呼喊。
他半个身子都探出了床,厉声道?:“孟怀澄,你?到底想置侯府于何地?!”
孟怀澄脚步一顿,从近在咫尺的?门口一步步后退,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般,瘫坐在床榻前的?地面上。
孟怀澄的?语气严肃了几分,“难道?你?没听出我的?意思?为何要你?出面,对?外?宣称我暴毙?”
孟怀澄眼?睛通红,看着这个亦父亦师、让他又敬又怕的?大哥强撑着坐起?来,指着他道?:
“孟怀澄,从今日起?,宣平侯府的?爵位,便由你?来承袭。”
一道?光不?知不?觉地透过窗棂,照在孟怀澜的?身上,为他披上一层悲哀死寂的?气息,就像随时要消失在人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