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却找不到一件像样的衣服。乔念冷眼旁观,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她当然不会告诉他,那些衣服都被她“不小心”扔到了窗外。

最后他只能狼狈地打电话给酒店前台。等待新衣服送来的那十几分钟里,空气凝固得令人窒息。直到他穿戴整齐被警方带走,乔念才长舒一口气。

警车上,她死死攥着失而复得的手机。

屏幕亮起,通知栏空空如也,除了傅庭烨的几条未读消息。这个发现让她的心倏地一沉。

多么讽刺。她从那样盛大的宴会上凭空消失,竟只有一个人发现。而且这个人,还是和她没有太大关系的人。

手指不受控制地划拉着屏幕,像是要确认自己是否看漏了什么。可反复检查的结果依旧令人心碎:除了傅庭烨,再没有第二个人关心她的去向。

做完笔录走出警局时,夜风裹挟着热浪扑面而来。乔念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狼狈:脚上趿拉着酒店拖鞋,昂贵的晚礼服早已皱巴巴地贴在身上,汗湿的布料黏腻地箍着皮肤,每走一步都像在受刑。

她在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后,出租车司机问她要去哪的时候,乔念鼻子一酸。

她茫然地望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突然不确定自己该不该回半山别墅。万一撞见傅庭州和那位女明星的约会呢?这个念头像根刺,扎得她心口发疼。

“师傅,麻烦稍等一下…”乔念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虚浮,手指却死死攥着发烫的手机。

“快点啊小姐,大晚上耽误不起的!”司机粗声催促,指尖不耐地敲着方向盘,哒哒声像小锤子敲在乔念绷紧的神经上。

她只得仓促点头,慌乱中点开通话记录里那个最熟悉的号码薛明。听筒里漫长的忙音每响一声,她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终于,在绝望边缘即将蔓延开时,电话通了!

“乔总?”薛明略带睡意的声音传来,却像黑暗里唯一的光源。

“薛明,”乔念猛地吸了口气,几乎用尽力气才压下喉头的哽咽,“我…现在能去半山别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