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体依旧纹丝不动,像一尊凝固的雕塑,对外界彻底隔绝。
那敲门声非但未停,反而越来越重,越来越急,“咚咚!咚咚咚!” 如同钝器一下下凿在他的太阳穴上,引发阵阵尖锐的胀痛。
“滚!!都给我滚!” 积压的狂躁彻底爆发。陆景川猛地抓起手边一只沉甸甸的铜制笔筒,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厚实的门板!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回荡。
门外,那持续不断的敲击声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吓住了,倏然停顿,最终归于一片令人心悸的死寂。
陆景川嘴角肌肉抽搐,极其缓慢地向上牵拉,扯出一个扭曲到极致的笑。一丝报复般的快意混着疯狂,爬上了他惨白的脸。
“哈哈……怕了……”
话音未落
“轰!”
远比之前任何声音都要狂暴、沉闷的撞击声猛然炸响!整个厚重的木门剧烈震动起来,门框发出不堪重负的呻 吟,仿佛下一刻就要分崩离析!
陆景川脸上那点扭曲的笑意瞬间僵死。他猛地抬头,涣散的眼神瞬间聚焦,死死钉在那疯狂颤抖的门板上,瞳孔深处掠过一丝源于本能的、无法抑制的惊惧。
咣当!
在他愣神的那一刻,木门真的被撞开了。
办公室内的空气仿佛被瞬间抽空,逼仄、粘稠、冰冷刺骨,压抑得让人窒息。
逆着门外混乱的光线,一行黑色人影无声涌入。他们簇拥着正中的那个男人。
一身剪裁考究的黑色暗纹刺绣西装,内里的白色真丝衬衫质感矜贵。领口处两颗纽扣随意散开,隐约勾勒出一段凌厉的锁骨线条。
一只手闲适地插在西裤口袋,另一只手则夹着一支燃烧过半的香烟,袅袅青烟缭绕着他深刻冷峻的侧颜。
那男人懒洋洋地掀起眼皮,一双上挑的卧凤眼带着几分古典韵味,漫不经心地扫过满室狼藉。他眼尾还残留着几分未散的倦意,连目光都是慢条斯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