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的目光温柔似水,语气却还是冰冷。

“找人把邹杰打一顿,让他知道祁槐屿因为五年前的事情想杀他,引他到海市,让他亲眼看到祁槐屿锦衣玉食的生活。”

“我很期待狗咬狗的戏码,一定很精彩。”

在来海市前,他关了邹杰几天,调查了他跟祁槐屿的所有事情,意外知道了在五年前,祁槐屿和邹杰强暴了一个不满十八岁女孩,事后给了一大笔钱给女孩父母,让他们搬离京市,把事情烂在肚子里。

也是那个时候,他有了把他们一起除了的想法。

放邹杰离开的时候,给了他两千万,又找了他常去的赌场老板去蛊惑他继续赌。

让他先给邹杰一点甜头,迷惑他越赌越大,直到把身上所有钱赔进去,再欠一屁股外债。

昨天邹杰还给他打了电话威胁他,不给他钱,他就曝光他挖墙脚,用假合同骗他的事情。

可惜邹杰没有证据,当时他找他到苡安的时候,没收了他的手机,那份合同他也早就找人销毁。

他潜移默化地告诉他,祁槐屿在海市过得多好,却忘了他这个落难的兄弟,如果不是他说的话,他也不会打倪漾的主意,他邹家也不会有事,把一切罪责都怪到祁槐屿头上。

已经是成功人士的祁槐屿,不可能会留知道他秘密的隐患在外面。

面对威胁到自己性命的祁槐屿过得那么好,邹杰真的没有怨气吗?

一场嫁祸是他为两人搭好的引线。

特助:“是老板。”

鹤斯欲抬眸看向窗外,半张脸隐在背光的方向,鸦色的长睫平直,他微敛着眉眼,凝视着斑驳模糊的玻璃,今夜的雨越来越大。

“找人跟着邹杰,沿途激化他对祁槐屿的怨气,确保他有想杀祁槐屿的行为,别墅附近也找人蹲着,没死,就多补几刀,我不想听到他们活着离开别墅的话。”

“至于那个宁雪,找人多判几年。”

特助语气毫无波澜,“明白了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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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后,鹤斯欲返回卧室,掀开被子,躺到倪漾身旁,把她抱到怀里。

窗外雨声渐大,他闭着眼病态旖旎地埋在倪漾的颈窝,低吟着:“宝宝,他们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欺负你的都该下地狱。”

“以后,我当宝宝的狗好吗?那个领带很适合当牵绳。”

“我这次没有保护好宝宝,等宝宝好了,要惩罚我,打我,踩我,怎么样都好,我什么都愿意配合宝宝。”

“宝宝,怎么办啊,你好久没有说喜欢我了,我有点害怕。”

倪漾紧闭的眼睛动了动,睫毛轻颤,她都听到了什么?

打他?踩他?鹤斯欲是疯了吗?

第七十章“宝宝的动脉乱了。”

耳边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呼吸放慢,鹤斯欲一啄一啄地吻在她的颈动脉。

倏然间吻上她的耳廓,只听他轻声低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宝宝,你醒了对吗?”

“宝宝的动脉乱了。”

倪漾心脏蓦地漏了一拍,她在黑暗中缓缓睁开眼。

乖巧软糯:“嗯。”

鹤斯欲弯唇一笑,继续问她:“宝宝有听到我说的话吗?”

倪漾眨了几下眼睛,在鹤斯欲腰间的手缓缓蜷起。

“听到了。”

“宝宝,我犯了错,要受惩罚,别心软。”

对他来说,这次的错比以往任何一件事都要严重,他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原谅自己。

他接受的教育就是,犯了错就要受惩罚,打他骂他,怎么都好,这样他心里会好受很多。

倪漾细眉蹙起,推开鹤斯欲,翻身打开床头的暖灯。

顷刻间房间里的黑夜驱散,她翻回身,与鹤斯欲四目相对。

男人眼眶的猩红扎眼,他紧抿着薄唇,眼眸中浮现的自责心疼,直直闯入她的心口。

倪漾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