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厌离才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明明都识破了她的计谋，还故意喝酒，欺负她。

想了半晌，她还是委屈，说：“你不许说他好话，本宫现在讨厌他。”

“但殿下不是还想撩他……想成为他的把柄？”玉竹欲言又止。

沈染更恼了，恨不得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昨晚的谢厌离和之前不一样，手上的力量感很重，第一次让她意识到，只要他不想，她根本就挣不开。

他知道她的计谋，却放纵她，他冷戾的外表下，是更疯狂的灵魂。

或许她真的能成为他的把柄，但她就是有些怕。

“你让我静一静。”

她把玉竹赶出去了，又拿小本本画了不少弯弯道道，最后全否定。

本想起床喝点茶，身上掉下来个锦囊，她想起贺朝的话，索性先打开了看。

但才一看，她瞪大了眼。

……

另一边。

沈柳依连勾栏院的小倌都请来了，正打算让沈染阴沟里翻船，但等到睡着了也没看见沈染回来。

“殿下，沈染是快天亮才回来的，还是谢将军抱着她。”银月愤愤不平，“也不知道她哪学来的狐媚手段，竟然勾得谢将军像换了个人。”

“他之前何曾靠近过女人。”

沈柳依的脸色立刻沉了，“闭嘴！你是想说本宫勾引人的手段都不如她吗？”

银月立刻跪下，“是奴婢说错话，殿下身份尊贵，又是京城第一才女，沈染自然比不上您。”

沈柳依的脸色这才好了一点，喝了口茶，说：“那你说，本宫如此优秀，厌离哥哥为什么看不到本宫？”

银月愣了愣，就算口才再伶俐，一时间也说不出来。

过了半晌，道：“是谢将军有眼无……”

忽然感受到沈柳依凌厉的视线，她转了话头，飞快地道：“谢将军是殿下看上的人，自然出众，怎么可能有眼无珠？那定是被沈染迷惑了。”

这话落下，沈柳依的气场才算缓了。

她搁下茶杯，说：“本宫是她皇姐，她再不是也该惯着她一点，把她传来，本宫把这小倌赏她了。”

这次她请来的小倌温文尔雅，是沈染最喜欢那挂，沈染在皇宫就喜欢夸侍卫这个俊那个帅的，看上就勾搭几句。

本就要和亲的人，又勾三搭四，谢厌离看到了，就会厌恶她。

1234556

第39章 做了坏事的小狐狸

锦囊里是一张滋补的药方，这药单看没什么问题，合用久了却会让人五脏六腑衰竭而亡。

这是姜佐的药。

沈染的外祖父姜佐是病死的，御医说药石无灵。

淑贵妃冒着被污蔑的风险也找贺朝去看姜佐……

这么多事儿连起来，就算贺朝什么都没说，沈染也隐隐明白。

她攥住纸，浑身都在发抖，不想相信但又没法欺骗自己。

她的外祖父是被父皇害死的，但外祖父早就隐退了，父皇为什么要害他？

贺朝说母妃眼里从来只有她和姜家，那母妃知道后，为什么不告诉她，而选择自尽？

盛宠那么多年，难道父皇就一点情分都没有。

她想不明白，很想去找谢厌离却又想起昨晚在沉沉夜色里，他暗哑的话，“沈染，我从来不是好人。”

“我只放你一次，再有下次，你就没法反悔了。”

好像拉着他沦陷，就会付出她不敢想象的代价。

刚巧玉竹拿着饭菜进来，瞧到沈染红了眼眶，吓了一跳，“殿下，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她这就想去叫军医，沈染向来娇弱，病了痛了都需要休养很久。

沈染拉住她的袖子，嗓音软绵绵，有些许委屈，但也没哭，“玉竹，你觉得父皇之前疼爱母妃么？”

玉竹点了点头，“淑贵妃盛宠，皇上还曾为她拆了御花园修观星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