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想离去，又听到耶律砚的话，忽然顿住脚步了。

耶律砚看向沈舒语，道：“不过，刚刚八殿下说得不错，昭阳确实端庄好看，配谁都衬得起。”

沈舒语顿了顿，不知要怎么答，只能笑。

耶律砚又道：“成亲讲究你情我愿，她不喜欢，娶回去没意思。”

“本王倒是觉得，八殿下有一身伺候人的本领，不如嫁给本王的父皇，哄得他高兴了，你就是贵妃。”

那玩味的语气，好像没把任何人放眼内。

沈舒语的脸立刻羞红了，忍不住道：“你，你怎么说话？我怎么能……”

耶律砚笑，“不想和亲？难道你不想帮你的皇兄分担一下烦恼？西蛮和应凰联姻，你嫁本王的父皇，西蛮更会全力支持应凰。”

“伺候好了，都好说。”

沈舒语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憋了一会儿，好想反驳，却感觉到沈辞羽探究的神色。

这皇兄最疑神疑鬼，还极其利己。

沈舒语笑得僵硬，“砚王也说了，成亲也要你情我愿，你的父皇要是不喜欢我，那就适得其反。”

耶律砚似乎没看出她的尴尬，拖长了调子，“怕什么？我父皇荤素不忌，虽然你长得是抱歉了一点，但学好怎么伺候人，还是可以。”

“也许，还能和我的前未婚妻以姐妹相称。”

沈舒语听着，只觉得西蛮像地狱，都快哭了。

假山后。

沈柳依忍不住偷瞄耶律砚，太远了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总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应该很痞。

又莫名有些开心。

他还挺会怼人的。

沈辞羽听着，还真把主意打沈舒语身上。

这皇妹长得普通，但确实会讨好人，要是能帮他一点忙，也算废物利用。

“砚王言之有理。”他还附和了。

沈舒语简直不敢置信，“四皇兄，你之前明明说了会帮我。”

“你能伺候夫君，他自然会对你好，能做贵妃，还不算帮你？”沈辞羽都想通了，还挥手，道：“来人，把八殿下带回去关着，好好教导她讨好夫君的手段。”

沈舒语慌了，“你不能这样，要是父皇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但父皇根本不宠她。

她再叫唤，想搬出皇后或者太子，却发觉她都背叛他们了，而他们现在也没势力。

就这样，沈舒语被带下去了。

沈辞羽没事人一样，道：“砚王既然来了，不如和本王下一盘棋。”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耶律砚没拒绝。

沈柳依听到这里，偷偷摸摸离开了。

虽然觉得沈舒语是活该，但想到刚刚她的惨叫，心里又毛毛的。

总觉得四皇兄太坏，生怕沈染明天会出事，也怕太子哥哥会出事。

她溜去东宫，殿外一大片羽林卫巡逻，实在见不到人，只能回永福宫。

这才到门口，忽然旁边的大树后转出一人，吓了她一跳。

她的杏眸瞪大，“你怎么这么吓人？”

耶律砚抱胸，弯腰，那双浅色的眸看着她，“刚刚都偷听完了？”

沈柳依有些心虚，像小猫受到惊吓般炸毛，“谁偷听？明明是你们说话的声音太大。”

耶律砚恍然大悟，点了点头，“是在下疏忽，大声密谋。”

沈柳依：“……”

这人怎么说什么他都认？

余光又看到他的薄唇，忽然想起那晚醉酒，他好像是亲了她的。

没有沈染的计策，沈柳依只懂直来直去，刚想质问他，耶律砚已经先一步开了口。

他眯着眼打量她，嗓音懒懒，“差点忘了，那天殿下醉酒，亲了我一下，是打什么主意？”

沈柳依：？？？

她张了张嘴，茫然地睁着大眼睛，“不是你亲我吗？”

耶律砚蹙眉，似在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