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气得又吐出一口血。

沈辞羽挥了挥手，道：“叫御医，好好看看父皇，他还要看着本王登基。”

老皇帝重病，宫里的大多数人早就被沈辞羽收买了，忠心的又不知道情况，还以为都是皇帝下的令。

李公公被关着，沈辞羽走出长生殿，又道：“好好准备九皇妹的婚宴，布置精彩一点。”

要是谢厌离来了，刚好射杀。

要是谢厌离不来，他就用沈染的命威胁谢厌离。

反正，他横竖不亏。

……

时间很快过去。

明天，沈染便要大婚。

她准备着嫁衣，还让玉竹在袖子里缝几个能装药粉的口袋，以防万一。

“小九。”

窗边有鬼鬼祟祟的声音，沈染转头瞄去，才看到是沈柳依偷溜进来了。

她想爬窗，沈染生怕她摔了，立刻去帮她。

好一会儿，她才爬进去，松了口气，“好在今天轮班的羽林卫有一个是我的人，我才找到机会进来。”

几天前开始，沈染的咏荷殿又变得不让人探视，甚至玉竹都不能出去。

沈柳依有些担心，“你真的要嫁萧御棠吗？那谢厌离怎么办？”

“这很复杂。”沈染没解释，这事儿得冒险，破皇姐又单纯，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

“啊？”沈柳依没明白。

沈染的嗓音软软的，“反正那天，你就和耶律砚待一块，尽量往人少的地方去，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得镇定。”

想了想，她又道：“如果我有什么，你帮我看好小黑。”

沈柳依听着，她没见过这样的沈染，好像严阵以待，会有性命之忧。

很想问点什么，但又觉得破皇妹不会说，指不定说了她也不懂，憋了半晌，道：“那……你别有事啊，我怕猫。”

许是气氛严肃，她听着都有点难过，不敢问她纠结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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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诱惑挺大

沈柳依只能把心事藏好，和沈染聊了一会，又爬窗离开。

御花园，沈柳依路过时，刚好看到沈辞羽在喝茶赏花。

这是掌控大局，压根不回瑞王府了。

沈舒语在一旁给桃子削皮，切好放碗里，特别殷勤，“四皇兄，你尝尝这个，是我母妃在后院偷偷种的。”

本来母妃就曾是宫女，她最懂伺候人。

沈辞羽咬了一口，心情还不错，“本王知道你想求什么，等着。”

沈柳依原本不想八卦，但才听到这话，就看到耶律砚从不远处走来，似是要找沈辞羽。

也不知是心虚还是尴尬，她躲假山后。

耶律砚还是那副痞痞的模样，看向沈辞羽，道：“瑞王找本王过来，所为何事？”

“坐。”沈辞羽还很随意。

耶律砚吊儿郎当坐下来，目光散漫地看着他们。

沈辞羽又道：“父皇重病，关于西蛮的事就由本王处理。”

“你上次不是说喜欢昭阳，本王现在下旨，让你们成婚，如何？”

这话一落，沈舒语狂喜，沈柳依捏紧了假山上的小石子。

她说不清心里的感觉，就是不想被当做工具一样，有用就留着，没用就发卖。

她好像不是一个人，只能听父皇的，母后的，皇兄的。

耶律砚笑了一声，把玩着桌上的小茶杯，没说话。

“皇姐那么好看，刚好配得上耶律公子。”沈舒语最怕和亲，又开始暗戳戳地道：“她又端庄，以后带出去也有脸面。”

沈辞羽道：“回了西蛮，无论你纳妾与否，本王都不会在意。本王只在意应凰和西蛮的盟约，只要你识趣，我会支持你登基。”

很大的引诱。

耶律砚在西蛮不得皇帝宠爱，眼看着就是二皇子要做太子，但如果应凰支持他，可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