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柳依瞧着魔疯的皇后,有些怕,怕得腿软。
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只能抱起地上一瓶没开封的酒便转身走。
皇后拿酒瓶子砸她,骂骂咧咧。
她被砸中了还有些痛。
终于跑出去关上门,她对一旁的宫女,道:“你们不能再给母后喝酒了。”
宫女应声。
其实皇后失势,她也拿不到多少酒了,这应该是最后一壶。
沈柳依抱着这瓶酒,也不知要去哪里。
现在永福宫失势,她不是以前高高在上的公主了,在御花园坐一会儿指不定被嘲笑。
沈染又被关起来了。
她走着走着,竟然又去了耶律砚的住处。
耶律砚在练剑,转身便看到她。
上上下下打量沈柳依,很快瞧到不对。
她像只落单了,孤零零的猫,抱着酒瓶,傲娇地挺直背,好像想表现得端庄,但那双大眼睛却似乎要哭了。
他没说话。
沈柳依语无伦次,“小九被关起来了,我,我抢了酒。”
她也不知是要喝酒,还是想把酒给他。
耶律砚拿过来,嗅了嗅,啧了一声,“昭阳殿下想我喝醉,再方便占便宜?”
“这计策旧了,在下可以教你新的。”
沈柳依:???
第170章 确实会
月色下,沈柳依看着耶律砚那张俊脸,憋了半会儿,解释道:“我没有想灌你酒,这是我从母后那抢来的。”
“抢到了,就想起我。”耶律砚点了点头,“理解。”
沈柳依:“……”
她有点哭笑不得,不想说话了。
耶律砚把沈柳依带进后院,她才发觉他竟然在后院架柴烤火,旁边还温了一壶酒。
沈柳依坐下来,低声道:“你这不也打算喝酒?”
“我那是一个人喝。”耶律砚拉了拉衣领子,一本正经道:“可不会让人占到便宜。”
他那模样,好像谁都得觊觎他。
但沈柳依莫名想起之前宫女的话:血气方刚,睡上一回。
好像也没毛病。
耶律砚倒出了酒,她才看到是奶白色的,瞬间好奇了,“怎么和我们的不一样?”
应凰的酒都是透明的,而且酒香浓郁,这壶她却嗅到了奶香味。
“这是马奶酒。”耶律砚递了一小杯给她,“尝尝。”
他拿起另一个小杯一口喝尽,嗓音也润了酒色,似乎更痞更野了。
沈柳依鬼使神推拿起来也一口喝完,然后咳了起来。
“好辣。”她似乎被呛到了。
耶律砚瞧着她,似是笑了一声,顺了顺她的背,像在帮她顺气,“殿下身娇肉贵,喝不惯粗人喝的东西,别喝了。”
他想拿走,沈柳依却抢了过去,鼻尖红红的,道:“谁说我不能喝?”
她就是有些不开心,都听闻酒可解愁,她想借酒消愁。
耶律砚托着下巴看她,也真的没阻拦,沈柳依喝了两杯,大概身旁人的视线太直勾勾,忍不住道:“你看我干什么?”
她看人时习惯把背挺得很直,抬着下巴,端庄又傲娇。
耶律砚笑,“看你何时开始装醉,借意接近在下。”
沈柳依:“……”
大概是不想惹误会,她喝酒的速度慢下来,变成一小口一小口,“你在西蛮过得怎么样?比这里好吗?”
她也不知自己想问什么,大概只是窘态被看多了,想了解一下这人。
耶律砚换了个姿势坐着,大马金刀的,有股西蛮人的豪放,“哪都有难处,但这里有一样比西蛮好。”
沈柳依认真看着他。
耶律砚浅色的眸倒映着她的影子,轻笑一声,“这里的美人比西蛮多。”
沈柳依瞧着他不正经的样儿,想泼他酒,但杯子里的酒都喝光了,没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