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道：“我一个小姑娘都不怕，又不会告发你，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胆小？”

“你是怕了离离，还是不想帮离离？”

激将法。

但楼见月忍不了了，“不就是要药，谁不敢了？我现在就去拿。”

沈染严肃点头。

晚。

沈染把药粉放香炉，一直熬到半夜谢厌离回来，再上床睡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挪开他的手，把虎符塞回给他，偷偷离开。

她打开了谢府的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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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见不着我，倒也不需要自残

沈染一步三回头，有些舍不得。

这次一别，也不知什么时候再见，不知狗男人会气成什么样子，或许就不喜欢她了。

刚刚临走，他睡得很沉，一点没有防备她。

甚至还奇奇怪怪的，把她的小本本放枕头底下。

只是，她总得为他做件事。

府外，羽林卫还在巡逻，偶尔能见到火把摇曳。

她装作慌慌张张的模样，跑到一个羽林卫跟前，道：“本宫趁谢厌离不备，逃出来了，你快带本宫回宫。”

“本宫有很重要的事要禀报皇上！”

……

半天前。

沈柳依找不到耶律砚，自个儿回宫了。

她一直想着沈染的话，还照着铜镜练了几次，都觉得装得很别扭。

回到永福宫，又听到皇后在砸东西，“本宫要见皇上，谁给你们的狗胆拦着本宫？”

太监和宫女们都一言不发，只听皇帝的命令守着她。

她把一桌的菜都扫翻在地，也无人理会。

永福宫好像一下子冷清了。

沈柳依回去瞧到一地狼藉，皇后的手还在流血，连忙过去，“母后，这些瓷片尖利，您别碰。”

她转身，想让宫女拿药箱，皇后一巴掌甩了过去。

沈柳依整个人都傻住了。

“还不是你无用。”皇后的样子像魔疯了，鬓发凌乱，“你要是能得皇上喜欢，本宫至于被关在这里吗？”

“你在你父皇面前一句话都说不上。”

“一句话都说不上。”

她推开沈柳依，沈柳依就这样坐到地上，手撑着地面，只觉尖锐的痛。

她咬着唇，不敢说话。

皇后完全不想看到她，甚至是厌恶，“你哪怕是个男孩儿，现在也做了太子，还有沈墨之什么事？”

“你要是太子，本宫的爹不会入狱，本宫也不会连皇上都见不上。”

沈柳依很想像之前一样一声不吭，但她还是忍不住，低声道：“父皇是因为被刺杀，疑了文家，才将外祖父打进大牢，将你关着。”

“无论我是不是太子，父皇都不会放过文家。”

“父皇那么宠小九，姜家如何，你不是最清楚吗？”

沈柳依抹了把眼泪，看着根本不愿听任何话的皇后，道：“小九说得对，为了一个男人，你已经疯了。”

她抛下还在发疯的皇后，走了出去。

但沈染还没回宫，她都不知道去哪，不知不觉竟然走到耶律砚住的地儿。

才回过神来，她深吸口气，就要转身离开。

然后，和刚回来的耶律砚撞上了。

耶律砚额头戴着额饰，穿着一身西蛮服，夜色下似乎显得更狂野，更有一种跳脱出规则的俊。

他那双浅色的眸瞧着她，似乎能看透人心。

沈柳依刚想解释，他看看身后漆黑的宫殿，眸光又落她身上，蹙眉道：“昭阳殿下，你都等我多久了？”

沈柳依：？？？

“我没有。”她嗓音艰涩，总觉得这样被撞到很尴尬，又道：“其实我刚刚只是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