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此同时。

皇宫里。

沈柳依很成功糊弄了皇后，第一次有一种舒了口气的感觉。

虽然皇后也没给她好脸色，但总算能找到理由偷偷去学骑射了。

她想和沈染串通一下，去到咏荷殿却发觉沈染根本不在。

一路上她有听到姜墨被谢厌离逮住的消息。

旁人不知道，但她太懂了，沈染绝对是溜出宫找谢厌离了。

她本想回去，却看到老皇帝和耶律砚正往咏荷殿走来。

沈柳依浑身紧绷。

老皇帝瞧到她，脸色和蔼，“昭阳，怎么来到小九的宫里？”

沈柳依端庄行了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有一刻，她邪恶的想，她只要把沈染溜出宫找谢厌离的事说出去，沈染就彻底完蛋了。

她都不需要糊弄，就能得到父皇母后的宠爱。

但再开口，她说：“儿臣刚刚和小九吵架，把她气跑了，正想回宫。”

沈柳依和沈染不和，宫里人都知道。

老皇帝无奈，“她又惹你了?”

"她的猫又过来挠儿臣。"沈柳依嗓音正肃，“儿臣把她的猫扔后山，她就去找了。”

第一次为沈染撒谎，她总觉得上了沈染的贼船。

不过，解释完美。

老皇帝点了点头，毫无怀疑，似是还想进殿内等沈染。

也不知沈染要出外多久，沈柳依有点急，低声道：“父皇，您很久没有去看母后了。”

那低了的语气，让老皇帝一顿。

大概是难得昭阳会用撒娇的语调和他说话，就像沈染一样，他软了心，转身说：“李公公，让永福宫准备晚膳，朕今晚过去。”

李公公领旨。

沈柳依松了口气。

耶律砚道：“既然见不到九殿下，那臣也回去了。”

老皇帝自然没意见，本来带耶律砚见沈染，就是想逼一逼姜家而已。

沈柳依等到老皇帝的背影消失，立刻想找办法通知沈染。

只听，身后传来耶律砚不正经的语调，“昭阳殿下是第一次撒谎吧？冷汗都出来了。”

沈柳依顿了顿，抹了抹额头。

根本就没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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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公主该怎么感激臣？

定国侯府，谢厌离房内。

沈染黑白分明的眸一眨不眨看着他，“你是不是打我舅舅了？”

她的嗓音很轻，又有点软，也不知是不是想哭。

小姑娘眼皮子浅，自己觉得痛，便害怕她在意的人也痛。

谢厌离把她捞到怀里，她是想挣扎的，但男人的臂弯结实有力，禁锢住她轻而易举。

他不满她的挣扎，甚至靠到她耳边，嗓音极沉，“一将功成万骨枯，公主想他掌兵，他便先得有这个能力。”

“那为什么要打他？”沈染瞪他，“你强词夺理，一定是因为有父皇的眼线，你不想父皇怀疑，就打他牺牲他。”

谢厌离低笑起来，“公主知道又能怎样？”

沈染默了默，一口咬在他的肩上，好像在发泄。

小姑娘生气，目露凶光，像只养不熟的狐狸。

谢厌离眸色深邃，也似乎没觉得痛，低声道：“姜墨受的挫折太少了，除了姜佐离开，他在姜家一直顺风顺水，在边境也没打过几场仗。”

“更没经历过宫廷斗争。”

“这样的人，在京城无人相护，又掌兵权，活不过三天。”

他的话很尖锐，但句句都是真的。

沈染不咬他了。

回忆第一次看到姜墨，一个小姑娘假装遇难，就能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