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未婚妻，够狠。”

一旁的下属摸不透他的心思，不敢说话。

……

沈染跟着李公公上了朝。

皇帝才听着谢厌离禀报苍龙卫的事儿，就收到沈染重伤击鼓的消息。

本以为她胡闹，想责罚她。

但才看到她小脸苍白，一身是血几乎晕过去的样子，人都被镇住了，“小九，你这哪来的一身伤？”

又看向李公公，道：“她胡闹你也跟着，这么重的伤，还不传御医，来正阳殿干什么？”

李公公没敢说话。

沈染忽然跪了下来，“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皇帝都还没说话，一道冷戾的视线锁沈染身上。

是谢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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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坏，太坏了！

沈染一瞬背脊僵硬。

她不敢去看谢厌离的脸色，硬着头皮，道：“儿臣不孝，不想和亲便逃婚去找外祖母，父皇想罚儿臣，儿臣甘愿受罚。”

“但父皇要为儿臣的外祖父主持公道，他很可能是被西蛮人毒死的，西蛮人还刺杀儿臣。”

她顿了顿，哽咽道：“父皇……”

她看起来好无助，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皇帝能帮到她了。

往常她闯祸，都会这样装。

皇帝都是惯着的，惯得宫里出了名。

但这次，他眸色沉了，严厉地道：“小九，姜将军是病逝，御医早已查证，你的话影响两国邦交。”

“在后宫胡闹就算了，在朝廷休得胡言！”

他想让人把沈染带下去，沈染眼神却很倔，“儿臣哪里胡言？是西蛮人没有侵犯晏城边境，还是西蛮人没有扰乱姜家军？”

“还是外祖父这么健壮的人，七十不到便身体衰竭很正常？”

“还是他们没有伤儿臣？”

朝廷所有人默不作声，沈染这话大逆不道，换一个人，皇帝都能拖她出去砍了。

但小公主往日也这么胡闹，皇帝没罚过。

大家都是人精，眼观鼻鼻观心，等皇帝发话。

皇帝指着她，气得咳了几声，真的想让人拖她出去打五十大板。

但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女儿，宠有私心也有真心，瞧到她满身是血，小脸白得快晕了，还是狠不下心。

只是道：“李公公，带殿下回去，宣御医看伤。”

“儿臣不走，父皇不帮儿臣，儿臣便不走。”

沈染吸了吸鼻子，眼眶通红。

皇帝闭了闭眼，本就心里有数的事，却知道沈染的脾气是倔的，只能抛出问题，让她知难而退，“小九，你信誓旦旦，但可有证据？”

沈染顿了顿。

她没有，也知道皇帝故意刁难，但她不需要有。

她本就是骄纵胡闹的性子，她可以继续编。

“我听小舅舅说了，外祖父死的时候不同寻常，有段时间唇色发黑，还一直说哪哪都不舒服。”

她一口咬定，“这分明是中毒。”

这话一出，皇帝沉默，已经有朝臣看懂了皇帝的心思，道：“这也能算是证据？九殿下，朝堂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姜将军的死，有御医和仵作检验，都说是正常身亡。”

沈染转头，盯着他，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没关系，“你一口咬定没证据，那你有证据证明御医和仵作没有断错案吗？”

她扬起下巴，挑衅，“我看你指不定和西蛮人有关系，在心虚。”

那朝臣被堵得“你”了半天，才说了一句，“简直胡闹。”

他就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的，简直乱来。

沈染又看向皇帝，眼泪汪汪，“要是不是西蛮人所为，会因为我说了外祖父是他们害的，隔日就被刺杀吗？”

“他们连儿臣都敢杀，有什么做不出来。”

“万一外祖父真的被毒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