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基德吸了吸鼻子,背过身?去,偷偷摸摸地擦着眼泪。应该是大喜,但是他?就是想哭。
“别哭了,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同意我办婚礼,说不定就这一次。”唐誉不懂他?们难过什么,“就是太着急了,没准备戒指。以后咱俩再补一对儿戒指就够了。”
“成?,等你过生日给你补上。”白洋招招手,“走吧,大家都上楼吧。楼上地方很小?,可能?椅子都不够,大家担待担待。”
再次回了小?破房,唐誉立即变成?了特级保护动作,坐在床边什么都不用干。屈向?北带着白洋做饭,也是说不出?什么来,事到如今他?最怕的就是唐誉真出?什么事,唐誉要是垮了,白洋这个性子……也就跟着完了。
“明后天?,你还?是劝劝唐誉回家吧。”屈向?北思索片刻,“如果是生病还?是要医生确诊,赶紧治疗,别耽误。”
“我知道,我明天?就跟着他?回去。”白洋切着姜丝,打算给唐誉做个清蒸鲈鱼。
“有?什么事别着急,和医生仔细沟通。”屈向?北再劝,生怕白洋钻牛角尖。
“嗯。”白洋撑着笑,有?些摇摇欲坠。不光是看病,他?还?得问问唐誉家人到底出?什么大事了。
唐基德也没闲着,又去买饮料,又去买一次性的水杯。剩下的组员跟着一起?忙碌,连塑料椅子都临时买,一边收拾一边搭餐桌。唐誉几次三番想要帮忙,笑着走来走去,他?听到了好多声音,从来没听到过得声音。
有?祝福,有?细碎的低语,还?有?白洋给他?形容过的鸟叫。
等到一切妥当,唐誉已经数不清眼前有?几个白洋,大概是四五个。这么多的白洋环绕着他?,眼里只有?他?,倒是也不错。但是真正的白洋一来,虚假的就消失了,在大家伙的祝福下唐誉跟着白洋举杯,庆祝他?们共同迈入新的生活。
“谢谢大家,谢谢。”白洋举杯敬了一圈,“今天?是我和唐誉结婚的日子,谢谢大家过来。”
“祝福白队和唐誉哥,白头到老,永结同心。”唐基德红着鼻头说漂亮话。
“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屈向?北和唐誉碰了个杯。
“谢谢北哥。”唐誉赶紧和屈向?北碰杯,“以后请你放心,白洋就交给我了。”
“我放心。”屈向?北真不放心。
谭玉宸和其?他?保镖肯定不能?喝酒,为了保证思维敏捷,他?们连茶水都不喝,现在只认准矿泉水。等吃到一半的时候,唐誉的注意力像蝴蝶一样,飘忽忽地落到窗口。他?不知不觉地放下了筷子,让人看不透他?的目的。
“看什么呢?”白洋又给他?夹了一块鲈鱼肉。
“我想看看落日,好像挺好看的。”唐誉指了下厨房的窗,“就是楼层太低了……”
“等以后吧,以后我找顶楼陪你看。”白洋实在不敢让他?上高层,生怕他?看到哪个自己,再一脚踏空。
“可是我今天?很想看,就看一次?”唐誉难得任性一回。结婚了啊,仗着白洋什么都愿意,可不就要提一些过分的要求?
白洋拿着筷子,低头不知道思索什么,半晌才把老六叫过来耳语。
等到谭玉宸点了点头,白洋才对唐誉说:“好,咱们上去。”
他?说的“上去”,就是上顶楼。6层的那道门根本拦不住谁,总有?人破门而出?,在顶楼晾晒。白洋把其?他?人安顿好,带着几个保镖上去,当然也有?唐誉。唐誉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居然真有?楼顶可以上?实在太稀奇了!
更稀奇的是,他?手上多了一副手铐。
保镖们随身?携带的东西,用在了他?身?上。手铐一边是他?,另一边是白洋。当他?踏上顶楼这一刻,迎面而来的刚好是落日最为辉煌的时刻。白洋欣赏着他?从来不曾驻足的金色,觉得那些穿透楼层的光线就像唐誉的眼睫毛,根根分明。
冰冷的手铐又提醒着他?,不能?掉以轻心。唐誉要是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