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从他身上滑下去,贼溜溜地躲到一旁去,乖乖地缩在赶来的承碧竹身后。
身后两个无节操的二货蹲在一起地私聊一字不差地传入受害者耳朵里,君零回头咬牙切齿地看着罪魁祸首承碧竹。寒零抬起头,冲他眨眨眼睛,还竖起大拇指,对了个口型,“加油”。
君零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可是在她和承碧竹看来简直就是抛媚眼,红瞳血丹的药效大概还要等一周才能褪去,在那之前都是血眸,这么一撇就流转过幽幽的玫红,简直是妖物哦!
这一侧无节操的一幕在上演,另一头尉迟副将已经没耐心了。
“好了没?这算什么?留遗言么?”他仰起头,大声讥讽道。他满腔压在底端的悲伤,只能不断嘲讽他人换来少许安抚。
君零脸色一寒,转过头去看着他,指尖的猩红已经散去了,他垂着眸子,随手从一名士兵手里接过一把还染着血的剑。他冷笑,一甩剑刃,从剑尖甩出一道鲜血,一串细长的猩红洒在地上,他再次抬起眼,微微欠身。
欠下身的那一霎,他便没打算用九重寒天那样的极品用在这等废物身上,好久没有用过剑了,拿他试剑练手!
师尊最开始教他的就是剑,之后才是融入肉体的血鞭。
“遗言?阁下有么?”他扬起嘴角,流出怜悯又温柔的笑意。
“这与你何干?”尉迟北愈更轻蔑地回过话,“传言寒天皇以姣好完美的容颜和如不败神话的实力震撼十界,如今看来,本将只看见了前者,果然名不虚传,本将服了,如今你再来用后者来征服本将吧!你赢了,尉迟家让出分城一座,你输了,把那不知死活的丫头交出来!我尉迟家男儿说话从不反悔。”
君零挑挑眉,笑着不语,比划出一个“请”的手势。
一霎,刀光骤起,迎着日光冲着君零劈了过去,快得看不清刀刃,只看得见刺眼的白光快速闪动着。
君零抿了抿嘴,脚下一滑,侧身,剑落。
“叮”,清脆又响亮的一声响起,两把剑的剑刃压在一起,映出冷峻和带着报复的快感的两张面容,琉璃般的猩红眸子深处闪过一抹与对方相同的杀气,带着几分压在底端的寒意。
一侧,一名俊逸的少年站在军队里,背身立着,面容背着正在交战的两人,他垂着眸子,眼里带着几分不安和担忧。
刚才搏着最后的希望把太渊家的一个士兵丢了过去,挡住了尉迟北愈的致命一剑,却因此换来怀疑和愤怒。回去之后一定会被父亲罚得很惨,但他早就知道的,父亲不是亲生的,是不低于禽兽的。
侮辱了有夫之妇的母亲,谋杀了亲生父亲。
那夜母亲忐忑不安地嘱咐了他,叫他好好呆在房里,不要冲动,又独自一人去厅房面见尉迟家主。他躲在房间里,偷听着一切,偷听着让他毛骨悚然浑身发软的一切。支离破碎又如垂死挣扎的痛呼声,他吓得惊恐不安,想要冲出去,却又想起母亲绝色的容颜上带出的绝望和痛苦,他没动,那夜便无人入睡。